诸如此类地劝说,他听了好多遍。
走投无路之下,他打了赵沁的电话。
才早上六点,赵沁还在睡梦中就被苏北墨的电话吵醒,nei心隐隐不安,还未开口,就听苏北墨哑了的嗓子低迷道:“_M。”
“怎么了?北墨。”赵沁清了清喉咙,尽量缓和下初醒的语气。
苏北墨被这温声惹得酸了鼻头,他无助急了。不知不觉的,眼泪翻掉出眼眶。撇开许多,他不过是个23岁的小年轻,比别人成熟些又怎么了,比别人工作顺利些又怎么了,年纪的阅历明明白白地搁在那儿,他懂得世故永远少之又少。
以至于现在的无措不安,几乎如排山倒海般的废墟疯狂地压垮了他。
“_M,你帮帮我。”苏北墨蹲在路边,嘶哑着嗓音哭了,“_M,你能不能帮帮我**南清他找不着了。”
从赵沁离婚那年起,苏北墨一次也没在他面前哭过。她是个要qiáng的人,什么都要面子。于是她总对别人炫耀说自己儿子懂事,不让人*心,也确实如此。苏北墨成绩优异,x格开朗,他总能把许多事情做的妥当,像个小大人。
可今天,苏北墨仿佛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赵沁买了最近一班动车来的苏家,拉着三天没洗头_have a bath_的苏北墨坐在苏敬家的客厅里,她板着脸,气势很足。曾经她在这里住过十来年,离婚的时候,苏北墨才小学五年级。如今,身边的儿子已经是一米八多的个头。
长大了,也谈恋爱了,虽然谈的不尽人意。
赵沁和苏敬僵持着,谁也不肯退步。苏敬固执地不肯jiāo出李琴的联系方式,草草下了逐客令。但终归是心疼儿子,呵斥着让苏北墨去浴室洗洗,换身gān净_yi_fu。苏北墨没听到一般,纹丝不动地坐着,面色晦如雾霭。
“你看看你?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苏敬恨铁不成钢。
赵沁冷笑:“他什么样子,不是你造成的吗?”
“你知道个什么!”苏敬背过身,不去看赵沁这张冷冰冰的脸。年轻的时候,他吃够了这张脸的亏,“这些年都是我在管他,你懂什么?他都拐的廖南清一起搞同x恋了,我这样也是在帮他们!”
同x恋这三个字尤其刺耳,苏北墨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苏敬,你明明了解廖南清家里的情况,却还是联系了他的M_亲和继父。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儿,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赵沁没功夫和他扯架,严肃地问。
苏敬冥顽不灵,他无法接受儿子的选择,而顾自陷入一个死胡同里:“那好歹也是他的亲生M_亲,会真的害死他吗?”
在他心里,没有父M_会真正地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即便是伤害,也是无意识地自以为是,沾沾自喜地认为那是对孩子好。比如他现在这样。
赵沁很失望苏敬这狗脾气至今不变,甚至在心里庆幸了一遍自己当年离婚是正确的决定。
她冷冷道:“她是不会,但你能保证廖南清的继父也不会吗?”
苏敬被堵了话,闷声板着脸。
“苏敬,bào力解决不了问题。让两个孩子坐下来,和我们一起聊一聊。x取向这个问题,并不是你想纠正就能纠正过来的,你得试着去理解他们,才能解决问题。”
“理解?理解之后他们就能掰正了?你作为一个M_亲居然赞同孩子走这样一条路?!”
“我做为M_亲,我只想用正确的方式来了解这件事!”
“这些年你不闻不问,你*过多少心?”苏敬不禁反问。
赵沁皱眉,镇定了情绪,努力让自己不要发飙。身旁的苏北墨用力搓了搓脸,他知道,这也许是一场持久战。所有疲惫都不能将他压垮,因为此刻廖南清一定比他更痛苦。苏北墨以前从廖南清zhui里零碎地听到过一些关于继父张远刚的描述,不外乎都是一些bào力的词汇。
越是拖延,他越是不敢想象廖南清正在遭遇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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