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一个人就行。”苏北墨_gan谢道,“谢谢你们来看南清,还帮过他这么多。”
“谢什么呀,我们是南清的朋友,是死党。倒是你,别累坏了。”葛筠红着眼睛,看到苏北墨这副模样,不免难过,“你对南清是真的好,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对不起。”
“没事,有时候看到他帮你说话,吃吃你的醋也挺有意思的。”苏北墨开了个玩笑,把他们送到医院的电梯口就回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没有关,开了半扇,冬天的风蛮横,不讲道理地窜进来,迎面于苏北墨。他打了个寒颤,齿尖冰凉。突然想起来,廖南清今年还没买过一件冬_yi。他快步走回病_F_,拿出手机,找了个淘宝店给廖南清看。
“南清,今年给你买件大_yi吧,能把你整个人裹起来那种,肯定暖和。”他搓搓手,眼里头jīng神了些。
廖南清知道,苏北墨是怕他想东想西,才总是这样找话题来逗他。
他很难过,说不上的无力。好半天,才抬了抬手,指了件黑色的,挺普通的:“喜欢这个。”
“好,那我们买这件。”苏北墨很利索地拍下了廖南清能穿的尺码,然后摸了摸廖南清的脑袋,“过几天就到了,回B市那天正好穿着回去。”
快过年了,他们却要回B市。
“我也**想回去。”廖南清慢慢地说。
紧接着,苏北墨决定了,坦白地和他说:“南清,回去之后。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吗?”
廖南清的心顿时沉到了湖底,他木讷地望向苏北墨,眸中死水一片。缓缓的,廖南清的指尖抠着被单,不敢用力也不敢大声,他断断续续地开口,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我,我没有病**”
苏北墨的心被揪紧:“南清,我们只是去看看。你这些天的经历不好,我们做个心理治疗,舒缓一下,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没有病**”他嗫喏地答话,恍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害怕,重复着,“真的没有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南清,看心理医生的人并不是有病。心理压力大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去的。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你没有病,这不是病。”苏北墨肯定的说,极力说_fu他,“我们去一次,你总做噩梦,这样不大好,睡的好body才会好,对不对?”
“**”
廖南清的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掌心,他固执起来,不愿意听苏北墨的解释,蹙紧眉头闭起眼睛。这两天里,每当他闭起眼睛,苏北墨就不再说话。他休息的并不好,苏北墨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他很听苏北墨的话,可现在,他被圈在一个死胡同里,头上是无尽夜空,枯树枝张牙舞爪,像是要撕裂这片黑不见底的幕布,脚下则是布满荆棘,挡住了出口。
廖南清坚持自己没有病。
苏北墨没有办法,他没法再开第二次口。
每天晚上,苏北墨都睡在廖南清病chuáng边上的折叠小chuáng上。担心廖南半夜惊醒,病_F_里始终留着一盏灯。苏北墨即使这些年睡眠不好,也不D眼yinJ遮光。生怕廖南清醒了他不知道,每一刻都不放松。
凌晨三点半左右,病chuáng上传来‘西索’的声音。
苏北墨还没睡着,起chuáng望向廖南清那边。只见他惶恐地睁着眼睛,额前全是冷汗,他紧紧地攥着被子,头发*漉漉的贴着耳廓,Xiong口起伏,大口换着气。像是被梦魇缠住了,廖南清微微ChuanXi,面颊带着不自然的绯红。
“做噩梦了吗?”苏北墨过去,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的体温,确定没有发烧之类的,才放下心来。他去卫生间拿了一块用热水洗过的毛巾,过来给廖南清擦身,“南清,你坐起来,我们换身_yi_fu。”
可廖南清抿紧了zhui,不肯动。
“南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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