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从躯壳中neng离，冷漠地看着这出闹剧。你看着自己的r体抬起左手，擦掉何因zhui旁的唾ye，你又看着自己的r体抬起右手，按住脑袋上的_yi_fu为自己止血。

你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何因又哭又叫，良久，才终于再次平静下来。

“你的症状一部分是药物的副作用，一部分是突然断药产生的撤药症状，还有一部分是药物本身的作用，因为_fu药之前你的jīng神是正常的。”何因说。他将烟头摁灭在自己手掌里，你的r体闻到蛋白质烧焦的气味。

“为什么停药？为什么劝我去看医生？”你听见自己的r体问。

你的灵魂嗤笑，觉得这是一个蠢问题。你想起何因曾告诉过你，替你预约的医生是自己的师兄——师兄弟联手，加上脑科医院的正式诊断，让你相信自己是个神经病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果然，何因的话印证了你的推断，同时附赠一个全新的信息——那位高材生师兄是甜甜相恋七年的男友。

“**哈。”你笑起来，你_gan觉自己的灵魂又回到r体里。

你先低低的闷笑，接着“咯咯”地尖声笑，最后用尽全力疯狂大笑，你笑得岔气，喉咙里发出类似于支气管炎患者的、láng虎一般的咳嗽声。你笑得倒在地上，笑得腹部抽痛，笑得眼泪直流。半晌，你边擦眼泪边坐起来，脸上木木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何因，你马上就成功了，你马上就能把我折腾成一个真正的jīng神病。我自己都相信自己有病。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是因为看着我一无所知地疯掉不够痛快么？”

闻言，何因也笑起来，你从没见过这样的笑容，那看起来简直像噬人的恶鬼。他皱着脸诡笑道：“**你问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哈！别装了！你在lover节请我听歌剧，你同我的父M_搞好关系，你装可怜弄晕自己博取我的同情，你假情假意地安慰我陪我聊天，你明明不喝酒还装作_gan兴趣陪我去酒庄，你甚至扭着屁gu边吻我边坐在我的tui上shejīng！你还问我为什么？！”

“你成功了！*你_M的肖瀚，你成功了！你可以欢呼了！我下了地狱甜甜也不会原谅我！你满意了？！你去庆祝吧！你去庆祝吧！！！”

“**你去庆祝吧。”何因颓然道。他就像一台电力耗尽的机器，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53

你踉跄着从何因家里逃出来。

因为满头满脸的鲜血，你被计程车拒载，于是不得不步行几百米前往最近的公jiāo站台。你觉得今天这段路格外难走。你踢中石子，摔了一跤，这才意识到路难走是因为你穿着拖鞋。这是何因的拖鞋。一想到这点，你恨不得立马将脚上的鞋neng掉，但是你不能。你焦躁地扯了扯_yi摆，发现身上的_yiku也是何因的，这tao蓝白搭配的休闲装是他喜欢的，你见他穿过很多次。

这时你打算坐的公jiāo车来了。你距离站台尚有百米路程，于是不得不脚踏拖鞋láng狈地狂奔。好不容易上了车，你发现自己的手机和钥匙全落在何因家里。司机催你jiāo钱。票价是两块，你摸遍身上的口袋只找到一块一，你沮丧地准备下车，师傅叹了口气，挥挥手放你进车厢坐着。

你坐了三站路，意识到这是去市医院的车，你本想先包扎头上的伤口，然而现在你兜里没有一分钱。你想了想，又坐两站路，下车，步行五条街回到家中。

你没有钥匙，进不了家门。你用密码打开He租屋的大门，却被自己家的木门斥拒在外。你敲了其它He租者的门，从一位睡眼惺忪的销售员那里借到了急需的诊资。销售员被你的模样吓了一跳，关切地询问你是否需要他陪同就诊，你说“没事没事不用麻烦”，他点点头关上_F_门。

你前往医院缝He自己的脑袋，本想顺便做个检查——为了你体nei残留的药物。但是你身上没有足够的钱。你只好从医院走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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