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别说当事人,就是白一鸣和几个看热闹的同学都傻眼了,站在原地面面相窥。
“你gān什么!”男孩吓了一跳,不过碍于脚伤没有挣扎。
白佐尧抱着人往外走,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因为一鸣导致你受伤,我又是医生,把你自己留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男孩窘迫之余有些脸红,他很清楚白佐尧为什么会这样做,完全是担心白一鸣会惹上麻烦。
白佐尧将人抱上车,然后冲着身后的表弟招招手:“愣着gān嘛?他不是你同学吗?”
“啊?哦!”白一鸣乖巧跟上,往车里瞄了一眼,“二哥,辛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白佐尧揉了揉他的头顶,满脸溺宠。
“那个.....”白一鸣吞吞吐吐,“我约了人一起看电影,所以...”
白佐尧面露无奈:“好吧!拿我当苦力了?”
“不是苦力,”白一鸣解释说,“是救星。”
白佐尧最终答应了白一鸣的请求,上车之前还听到有个同学小声说句你表哥好帅,这让充当苦力的白佐尧心情愉悦了不少。
他打开备用医用箱,拿出红花油还有消毒水,准备齐全打算靠近男孩时,对方却像个受伤的小狮子,一脸警惕的往后缩,满脸大写的拒绝。
白佐尧无视他的不情愿,扯过脚腕开始上药,为了缓解气氛,他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忍着痛回答:“蕴酒。”
白佐尧抬眸直视他,儒雅俊逸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你跟一鸣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我确实不喜欢他。”蕴酒的语气充满不屑。
白佐尧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许久,蕴酒又小声补充一句:“我和他是情敌...”
这次白佐尧是真的笑了,是感到好笑的摇摇头:“不会吧!可能是误会?”
白一鸣的兴趣爱好,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一清二楚,如果真是情敌,那么眼前这个男孩也是蛮另类的。
“他跟苏橙...没什么...”话到嘴边,蕴酒刹住了车,他gān嘛要跟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诉说感情私事,简直是莫名其妙!
在白佐尧眼里,白一鸣和蕴酒还只是小孩子,什么情不情敌的他就当个笑话听,决不会刨根问底。
闲聊几句的功夫,白佐尧已经帮蕴酒处理完伤口,他收好药箱顺带帮人系好了安全带。
蕴酒抓着安全带一脸不解:“你要做什么?”
白佐尧说:“送你回家。”
蕴酒突然怒道:“我不要回家!”
“不回家去哪里?”
“不用你多管闲事,让我下车!”
白佐尧工作了一天,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了,“你的脚能动吗?下车以后你要坐在马路牙上卖惨吗?还是等到天黑被人当做走失人员送进派出所?我答应一鸣要把你安全送回家,不过你执意要走,我也不qiáng留。”
蕴酒一时哑口无言,这个男人表面俊美斯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怼起人来却头头是道。
蕴酒低头瞄一眼依然红肿的脚腕,抿着嘴唇报了个地址:“泛海国际。”
白佐尧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笑道:“原来是邻居,正巧我也回家,顺路捎带,你也不用觉得难为情。”
语毕,他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启动车子。
一路绿灯通畅,很快到达目的地。
白佐尧承认,他有被蕴酒的颜吸引,漂亮的男孩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多关心,就好比此刻,他不顾蕴酒的意愿,抱着人把人送到家门口。
蕴酒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屋内装修风格奢侈,却没有一丝人味,白佐尧很快猜到这里根本没人住,只是蕴酒临时找的一个落脚点。
白佐尧没有在陌生人家里闲逛的习惯,礼貌的问了句:“你的家人呢?”
蕴酒靠坐在沙发,声音冷淡:“与你无关。”
“......”
白佐尧对着墙面一声长叹,好歹脚前脚后的伺候半天,没换来一句谢谢反而被当成仇人对待。
既然小朋友不喜欢他,他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确定人没事儿,白医生讪讪的出去,把房门关好,哒哒哒的走人了。
蕴酒抬起头,眼神四处游dàng,过一会儿紧紧搂住膝盖,碰到伤口时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自从母亲去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温暖,尤其是被人照顾的感觉。
另一边,白佐尧步行五分钟就回到自己的家,脱了皮鞋,一团白茸茸的球滚到脚边,撒娇技能满分,四只朝上来回翻滚。
白佐尧抱起布偶猫,放在怀里揉了揉,完事后沾了一手毛。
一天两台手术,再加上临时充当雷锋,白医生为了缓解疲惫快速冲了个澡,从浴室间出来便接到白一鸣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