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别闹。”白佐尧轻声呵斥,俯身揪住布偶猫的后脖颈,没怎么费力的把它从青年鞋上挪开。
蕴酒眨眨眼,看了一眼可爱的白团,说:“我不怕猫。”
白佐尧递双拖鞋给他,轻轻嗯了一声:“它掉毛。”
蕴酒换了鞋,脱下被雨淋透的薄外套,坐在沙发上拘束的僵直不动,汤圆总是好奇心的想靠近他,在他周围绕了几圈喵喵的叫个不停。
蕴酒都要被它绕晕了,脖子僵硬地跟着它转,最后冲它招招手:“过来。”
小猫似是能听懂一般,立刻跳到蕴酒的旁边,用头部蹭了蹭蕴酒的胳膊,还撒娇地喵了一声。
蕴酒一直喜欢小动物,尤其是汤圆这样又可爱又黏人的,他忍不住碰了碰猫咪的耳朵,轻声问:“让抱吗?”
汤圆“喵”了一声,软软的,很诱人。
蕴酒试探性地摸了摸猫尾巴,确定没问题这才把猫抱进怀里。
果然如白佐尧所说,猫咪正处于掉毛时期,尤其是蕴酒刚刚淋了雨,身上过于cháo湿,刚碰上就沾了一身毛。
与此同时,白佐尧拿着衬衫从卧室里走出来,见到次景,不免一愣:“汤圆又淘气?”
蕴酒急忙放下猫咪,说:“没有。”
胸前一片白毛,蕴酒用手擦拭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以为白佐尧不高兴了,因为有些主人不喜欢外人碰触自己养的宠物。
白佐尧倒是没多想,拿着还没摘标签的白色衬衣递给他,道:“还没穿过的,换上吧。”
蕴酒犹豫几秒,接了过来。
白佐尧很绅士,也很会看脸色,他将客房的浴室间调好温度,浴缸放满了水,态度友好地邀请蕴酒进去洗漱,就连洗漱用品也都是新的,站门口还jiāo待道:“有什么事叫我,就在隔壁。”
白佐尧与生俱来的温和气质再加上态度真诚,让蕴酒慢慢放下了戒备,有一瞬间,他真以为白佐尧是哥哥。
毕竟淋了几个小时的雨,蕴酒头脑发晕有些体力不支,居然躺在浴缸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蕴酒,蕴酒?”
恍惚中,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可惜他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被白佐尧用钥匙打开,意料之中,蕴酒已经昏睡过去了。
白佐尧把光溜溜的蕴酒从浴缸里捞出来,用浴巾快速擦gān对方身上的水珠,经过天人jiāo战之后,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
没办法!谁让这小绵羊这么对他胃口呢!
每个男人都有色心,下半身有时候真控制不住,但不是所有男人都是禽shòu,至少白佐尧不是。
他帮蕴酒穿上面料极好的衬衫,然后抱着人走出浴室,蕴酒脸蛋红红的,嘴里小声呜咽着,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完全没有清醒时的嚣张跋扈。
白佐尧压下心里的躁动,将人轻放到chuáng上,用厚厚的棉被盖住,然后利用医生的优势帮青年退了热。
chuáng上的人安安稳稳的睡着,白佐尧却睡意全无,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蕴酒的长相。
蕴酒很漂亮,漂亮到让人舍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如果留长发一定会雌雄莫辨。
湿润的黑发如黑玉般有光泽,紧闭的美目下面是高挺的鼻梁,淡粉的唇瓣如初chūn樱花,锁骨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白佐尧的视线下移,青年被子底下青涩的身体他也看过,至少那两条长腿让人过目不忘。
许久,白医生终于看够本了,起身离开前还不忘道一句晚安。
一夜无梦,白医生如往常一样是被汤圆的猫叫声吵醒,推开卧室的门,正巧撞见汤圆被别人抱在怀里。
雨过天晴,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恢复神采的青年更加迷人,尤其是穿着他的衬衫,抱着他的猫。
有那么一刻,白佐尧差点脱口而问:考虑做我的chuáng伴吗?我很温柔的。
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想法,白医生很快恢复理智,笑的儒雅随和:“早上好。”
蕴酒揉着汤圆的脑袋,回道:“嗯,早...早上好。”
之所以结巴,是因为蕴酒不记得昨晚他昏睡之后的事,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泡澡,至于后来是怎么回到chuáng上睡觉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是白佐尧的房子,白佐尧是收留他的主人,能把他从浴室里拖出来扔上chuáng的,也就只有白佐尧能做到。
一想到自己赤身.luǒ.体被对方看光光,蕴酒便克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即羞耻又难堪,虽然男人之间互相看看没什么,但没混过澡堂的蕴酒还是很不适应。
白佐尧似乎察觉出他的窘迫,轻笑一声,故意装作大哥哥关心地问:“头还疼吗?你昨天晚上晕倒了,还好及时发现,不然溺水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