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huáng从鼻子里翻出一声哼,“你回来这事儿就算翻篇了,校长这次肯给你爸一个脸,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回头写份五千字的检讨给我,下周一到升旗台上去念。”
校长老婆娘家有个亲戚,一直想跟池延安搭上线,拿到他手上那个建筑工程,这回池延安破例给他开了个后门,礼尚往来,校长也行了个方便。
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池行乐撇了撇zhui,“不需要他帮我我也可以翻篇,我说过,不是我***,是二中那群孙子围殴我,你们不信。”
说实话,这么多年池行乐心里并没有多高兴池延安那些自以为是的付出,因为每回池延安费尽心思找关系把事情压下去的时候,其实都在提醒池行乐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在池延安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喜欢惹是生非又无可救药的废物,所以在听说他和别人发生争执的时候,池延安都会下意识地觉得他是先挑事儿的那个,是过错方,而他出面维护只是无奈之举,哪有什么shen沉伟大的父爱,其实就只是为了面子过得去,不想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罢了。
和老huáng谈完回来后池行乐的心情就不好了,他转着笔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在他第三次走神在把选择题当成填空题做填了数字之后,隔壁的苏亟时就开口了,“好好写题。”
池行乐已经被“好好写题”这四个字支配了将近一个星期,他有些烦躁地把笔一推,整个人往后一倒,脊背靠在椅背上,神情恹恹地道:“不想写,不写。”
苏亟时笔尖微微一顿,然后冷冷淡淡的眼眸就扫了过来,池行乐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稍微坐好了一些,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写,也没心情写,于是垂着疏朗分明的长睫,声音懒懒地道:“你说帮我,但是也不告诉我要做什么,现在大家都觉得还是我惹事了,最后靠着我爸摆平了,老huáng还要我写五千字检讨,下周一去升旗台上念,没意思。”
池行乐染黑的头发已经洗过很多次,颜色没有像之前刚染那样浓得像墨zhi,反而是微微透出了一种近似于黑茶色的颜色,和他冷白的皮肤相映生辉,不说话的时候让人生出一种他是好学生的错觉,苏亟时注意到周围很多nv生都在偷偷打量着换了发型的池行乐,坐在他斜后方的那个nv生目光最为炽热,要是能化为实质的话,池行乐都要被她看出好几个dòng了,苏亟时微微侧了侧身,像是有意一般阻隔了那道视线,垂着乌沉沉的睫毛语气淡淡地道:“等等吧,过一会儿人就来了。”
池行乐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人,但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奇迹般安抚了他心头烦躁的情绪,他重新拿起笔,将那张被他推开的卷子拉了回来继续划拉着写题,“行吧,老子就信你一回。”
上完了一节课之后,池行乐觉得在课室呆得闷,就到外边的长廊上站着chuīchuī风,尤一奇和周嘉措从他面前经过,直奔靠窗边的孟佳,“孟佳,听说乐哥回来了,他在哪儿?”
孟佳扭头看了看他们,又越过两人去看他们后面站着的池行乐,花痴了几秒之后,她好心地抬手指了一下,“那儿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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