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参加活动的同学需要补活动是假,不过郎靖风显然也信了。
白阮觉得郎靖风对他似乎有点特别,格外给他面子。仔细想想,郎靖风自转学到现在几乎都没怎么违抗过白阮的命令。
不过白阮倒不觉得这很反常,他当老师这三年来也接触过不少学生,知道有一种刺儿头类型叫做吃软不吃硬——老师越严厉,就越能激起这种学生幼稚的斗争之心,而如果老师x格随和,他们反倒不好意思太过分。
郎靖风应该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白阮琢磨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周六傍晚,家附近的广场,白阮在草坪上遛兔宝宝。
兔子是喜动的生物,总在笼中圈着容易烦躁,所以白阮有时会带兔宝宝们出来放风,二十多只一起照顾不过来,每次就只带五六只。
今天出来放风的这几只兔宝宝都是灵识已开的,比较好管教,每只兔宝宝身上都系着兔子专用的牵引绳,几枚圆滚滚的小雪团在碧绿的草地上叽里咕噜地跑跳撒欢儿。白阮提着塑料袋和小铲子,悠闲地跟在它们后面,边走边温声叮嘱道:“小朋友们不可以吃地上的草。”
一只正试图啃草皮的兔宝宝动作一滞,扭头,耷拉着小耳朵,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阮。
“这是大家的草坪,不是我们自己的,”白阮弯yao抚着兔宝宝柔如云絮的绒毛,用和幼儿说话的语气道,“如果我们把这里的草都吃光光了,其他的人不就没有草坪了吗?而且外面的草脏,吃了会肚肚痛。”
已开灵识的兔宝宝向前点点耳朵,表示明白。
“有没有小朋友想拉臭臭?”白阮晃晃手里的小铲子。
一排兔宝宝中有三只轻轻挥耳朵示意,随即充分发扬尊老爱幼jīng神,按照体型从小到大的顺序一只接一只把毛茸茸的小屁gu对准白阮手里的铲子,轮流上厕所。
过了一会儿,白阮把铲子里的脏东西一gu脑倒进塑料袋,随即左手拎着塑料袋和铲子,把牵引绳挂在左腕上,一边领着兔宝宝们在草地上溜达,一边用右手掏出手机给郎靖风打字发微信。
白阮简明扼要地问:“明天一起去福利院做义工,有时间吗?”
郎靖风秒回:“有。”
白阮:“只占用你一下午的时间,你可以利用上午和晚上的时间写作业。”
郎靖风:“放心,正挑会的写着呢。”
郎靖风:“我发现我会的比上周多点儿了,开心吗?”
白阮对着手机屏幕露出老父亲般的欣慰笑容,打字:“很开心,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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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二,白阮又把郎靖风传唤进办公室推心置腹促膝长谈,谈话的中心思想是怎么才能把郎靖风糟烂得如同被一百只哈士奇凌nüè过的学习基础巩固起来。
那天郎靖风一走进办公室,白阮就冷静地按下桌上一台坐式小风扇的开关,让风扇把郎靖风一身令人毛骨悚然的láng味儿尽数chuī到隔壁八班班主任的地盘上。
“我对你有一个要求,很简单,就是写作业,不光语文和数学,各科都要写。”白阮被身后的电风扇大佬yinJ着,十分有恃无恐,垂着眼帘翻弄郎靖风瞎糊弄的数学和语文作业,一字一句认真道,“但是你现在的基础太差,所以每天的作业我允许你不写完,各科老师这边我也会和他们说清楚,作业你会多少就写多少,不会的宁可空着也不要糊弄、不要抄,能不能做到?”
郎靖风笑笑,用一种仿佛在哄nv朋友般的纵容语气道:“能做到。”
白阮板着小脸,威严颔首,又道:“等上课各科老师讲作业的时候,不会的题你认真听,听完如果你还是不懂,你就把这道题用到的公式、定理、知识点**都在旁边写下来,把基础搞明白。”
白阮说一句,郎靖风就在旁边含笑嗯一声,和刚转过来时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坐得离白阮不远的刘震一会儿就往白阮这边盯一眼,仿佛想用两道正义的目光把夺舍了郎靖风的邪魔外道从郎靖风体nei震出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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