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目光无法聚焦,只是虚虚地落在我的脸上,他说:“陛下,我还是喜欢你从背后拥抱我。”
他重又叫我陛下。
我不知道我昨天离开他去找索菲亚的举动坚定了他怎样的决心。现在的亨利单薄无比,却又呈现出无比qiáng硬的姿态,他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了,我的爱也好,恨也好,qiáng加的恐吓和bàonüè也好。
_gan觉到我在注视他,亨利笑了。
他笑得平静而哀伤,好像这个笑容里,就放进了他整个的,不得自由的人生。
这样的亨利在离我远去,我怎么能允许。
我抱紧他,在他耳边说:“没关系的,亨利,没关系。”
我们还有时间。
我会在他彻底看不到之前,带他看遍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腓力告诉我,俄国有一座琥珀宫,里面摆放着帕里斯送给阿芙洛狄忒的金苹果。
我当即决定将它抢过来。
我问腓力,托楚奇现在有多少兵力。
腓力颤巍巍地说:“五十万。”
我说:“T出三十万,全力攻打俄国。”
腓力又跪下了,他不停哀求,但我已经下定决心。
我的父亲,侃基基一世,曾经以十万兵力攻打俄国,迫使他们jiāo出大片的土地和牛羊。我不过是要他们jiāo出琥珀宫,这轻而易举。
赶在托楚奇的第二场雪落下来之前,托楚奇的三十万军队,出征了。
我每天在贡兴等待着,等待大军带着琥珀宫归来。
这段时间里,我取消了生日祝礼,无时无刻不陪伴着亨利。
我每天亲吻他,比亲吻一片玫瑰花瓣还要小心翼翼。
亨利比入住贡兴以来的任何时间都更乖顺开朗。
他会吃下我挑选的所有食物,哪怕是不爱吃的也只会皱着鼻子抱怨;他会为我斟上刚暖好的玫瑰酒,假装我们都看不见他倒在杯子外面的酒ye;他会整天窝在我怀里,什么也不做,只是与我耳鬓厮磨。
这样的日子太美好,直到我收到捷讯。
信封上的火漆如炽阳般热烈,让这些天来一直愁眉不展的腓力都喜上眉梢。
在腓力期待的目光中,我撬开火漆。
薄薄的信纸上写着八个字:雪nüè风饕,坚壁清野。
在远征军出发前,我曾命令他们,除了捷讯,什么也不许回传。
看见nei容后,腓力一下子跪着地上,整个王殿的侍者都吓坏了,也跟着跪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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