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让幼小的周沈然恨得牙痒痒——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恨她什么，反正他_M_M生气，他就应该跟着愤怒。

他_M_M说，野种，贱人。

他学着说，野种，贱人。

儿时的一切不问为什么，某几个词不知不觉渗入body和记忆。即使长大后有疑问，也只需要记住一点——自己家人永远没有错。

错的可以是别人，可以是命运，总之，自己没有错。这样坚信着，人生就没有迷惑可言。

“我听说那孩子在学校是大队委员?杨杨不是大队长吗?”

周沈然听见林杨_M_M有点尴尬地呵呵一笑，“大队部那么多孩子，哪能都认识A，毕竟不是一个班的。”

撒谎。

周沈然仿佛一瞬间用耳朵窥见了林杨_M_Mnei心真正的表情。

他三年级的时候跳级升入林杨所在的四年一班，曾经指着在*场上跳皮筋的nv孩子问，“她叫什么名字?”

林杨正低头颠球，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瞄了一眼，足球就飞了出去，沿着围墙边咕噜咕噜滚远了。

他一扭头，不看周沈然，“你问她gān嘛?”

周沈然想起他_M_M嘱咐过他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就是问问。”

林杨跑出去捡球，把他晾在原地。

周沈然一直有些害怕林杨，他总是觉得林杨瞧不起他，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表现出色让对方不再那么居高临下地对待自己，却越觉得很无力——林杨什么都好，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任何一个，让他_M_M不会再念叨，你看看人家林杨**

他手足无措，余光所及之处，nv孩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跳跃也在脑后一蹦一蹦，像一尾活泼的黑色鲤鱼。

“余周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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