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名字就叫。
父亲是朝中御史,为人耿直,连皇帝都说:“沈卿松骨鹤风,高琼玉树,可为朝中言官之表率。”
这样的高琼玉树,自然有一个温文娴婉的Q子,那是我娘。
娘姓裴,出身名门,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美丽的她就像一株需要jīng心呵护的白牡丹。我的姐姐同她一样,她们静坐着就像一幅画,走动起来,就像一阵带着花香的轻风。
我的童年是在长安城东一座舒适的宅院里度过的。院子有高墙,墙边有垂柳,西南角还有一株大槐树,似乎通天般高。小时候喜欢攀爬,常和府里的小童比着谁能爬到最高。而我总是独占鳌头的那一个。
那时候,姐姐和嬷嬷总会在树下焦急着叫着我的名字,苦口婆心劝我下来。我站在高高的树枝间往下望,姐姐粉白的裙子随风轻摆像是蝴蝶翩翩的翼。
闹到最后,爹下朝回来,一声叱呵,孩子们纷纷溜下树。爹仰头看我,明明是很生气的,可是看着看着,却又笑了起来,柔声说:“阿眉,站那么高不怕吗?快下来吧。”
爹伸开手,我便欢笑着跳进他的怀里。
我的记忆里,童年的长安是永远都过不完的夏天。庭院里树木森森,绿意盎然,浓密的枝叶遮去了炎热。娘和姐姐穿着轻薄明丽的纱裙,在宽大的席廊下乘凉。蓊郁葱茏的树冠下,是一个个雕刻着古老花纹的大水缸,半埋在土里,盖着芭蕉叶。里面的金鱼悠闲自在地游着,尾巴打出珍珠般的水花。
从大槐树的树枝上,可以眺望到墙外的长安。外面小贩的叫卖声特别xi引我们这些孩子。可是娘从不让我出去,她时常忧心忡忡地凝视着我,不住抚摩我的头发。小小的我并不能理解她眼睛里的担忧。
我记得那是六岁那年夏天,夏至那日,下了一整天的bào雨。雨后的傍晚,天边挂起了一到彩虹。我和小童们又计划着爬上那株大槐树,要去看看彩虹kua在哪里。雨后的树gān很*,我爬得很慢,阿辛超过去爬到了顶端。
他开心地叫:“阿眉,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快来A!”
我说:“我就来**”
就在我说话那刹那,阿辛的身子一晃,从树上跌了下去。
我惊恐地往下望,却没在糙地上看到他的踪影。
这时姐姐赶了过来,皱着眉头看我:“阿眉,你怎么又爬上去了,快下来。”
我焦急地说:“姐,阿辛刚才跌下去了!”
姐姐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里没有什么阿辛!你快下来,听到了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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