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有两通留言,都是泰然打来的,说他打我手机我不接,家里又没人。他有些不高兴,“天那么冷,你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改了录音回复,下次他再打来时就会知道我已经搬回家去了。我不急着告诉他爸爸的病,他既帮不上忙,又多几个人担心,何必呢?
除夕夜,我和_M_MHe作,做了一桌丰盛的菜。电视里热热闹闹的,外面院子里的孩子在放着烟花pào仗。我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我把爸爸珍藏了好多年的好酒打开了,给他满上。以前我和_M老叫他戒烟戒酒,说这对body不好。结果他是戒了,可body要坏,防也防不住。事到如今,还不放开来,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自己也倒上一杯,大gān一口。那火烧的_gan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一guqiáng劲的冲劲反涌上来,呛得我直咳嗽,却又是觉得顿时通身舒坦。
爸爸笑:“你小时候看我喝酒也想喝,我就拿筷子沾一点点给你尝。哈,辣得你哇哇叫。”
对门邻居放起了鞭pào,轰鸣声掩盖了一切。我扯着嗓门喊:“爸,我送你件东西。”
说完,把亲手打的围巾拿出来给他围上。然后凑过去吻吻他的额头。现在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gu药味,渐渐取代了昔日的熟悉体味。
爸爸抚着围巾,等那阵鞭pào声过去了,对我说:“其实,我最想看到你披上嫁_yi。”
_M_M急忙把脸转了过去。我一时无语。
爸爸又说:“我不是催促你,你是真的该考虑这个问题了。你现在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怎么没有?我不是有你们吗?”我说。
爸爸拉过我的手握着,“我是想看你有个归宿,这才**”
这才可以安心走**
那一刻,眼泪险些要掉了下来。是电话铃突然响起打破了尴尬局面。
是泰然打来的国际长途。他大概在室外,电话里吵得很。他兴高采烈道:“新年好!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事事不顺心才是!我回他:“你也一样A!玩得开心吧?”
“我_M最开心,一路上都有人以为她是我姐姐。”
我简直可以想象他穿着当地人的那种宽大的_yiku,摇摇摆摆走在小摊贩前,经过旁边的小nv生捂着zhui巴要叫又不敢叫的样子。
电话很快给秀姐接了过去,她在那边说:“木莲,向你父M_问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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