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趴在chuáng上沉沉睡去。早上醒来,一边脸压得满是皱折,一只手臂麻痹,所有关节都像久没上油的齿轮,一动就咔咔作响。
已经不再年轻了。那种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跟着导演赶戏的日子一去永不返,我现在笑起来,眼角已经有细细的纹路。
_M_M来敲门,我这才哆嗦着爬下chuáng,_have a bath_换_yi。
医院里,泰然依旧安睡。今日的报纸出来了,头条又是他,只是这回把我的名字和照片特别醒目,口口声声说我和他关系暧昧,记者甚至写:“怀疑两人之间存在某种jiāo易?”
什么jiāo易?援助jiāo际?
我苦笑。
小马推门进来说:“木莲姐,你看谁来了?”
我眼睛一亮:“沈畅!”
沈畅高了些,瘦了些,俨然变成一个帅小伙子了。他大包小包地提着走进来。
“你这什么意思?”我指着他的东西笑笑,“好像是来慰问难民。”
他看着我,摇头,“莲姐,你怎么瘦成这样?”
“这一年来衰事不断,我没生癌已经是万幸,还管是瘦是胖。”
“我看到报纸,还不敢相信。”
“他情况很稳定,这一两天就会醒来。”
“我还想着等毕业了,回来跟着泰然哥继续gān呢!”
“那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这番话,到时候我们找上你,要是有推辞,看我不打烂你脑袋。”
他笑着摸摸头,“莲姐你也要保重,泰然哥现在全靠你了。”
等到人都走了,我才在chuáng边坐下来,打开笔记本处理一些财务问题。
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数字,心里一阵发酸。父亲病时也是这样,对着存折上的钱yu哭无泪。我们从不缺钱,我们缺的是健康。
还有,病人还躺在chuáng上昏迷不醒,外面的风言风语就已经流传遍。世态炎凉。
我喃喃:“再不醒来,我就去嫁人,再也不管你了。”
“嫁谁?”
什么声音?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chuáng上那个人。他的头微微侧过来对着我,露出模糊的笑,又问一次:“嫁谁?”
眼睛模糊了又清晰,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流泪了。我满心喜悦化做眼泪,泣不成声。
他叹口气,“看你这样子。站那么远做什么,走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慢着,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泰然一脸疑惑看着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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