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睡得不安稳,约摸才半小时就在噩梦中惊醒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他缓神片刻咬着牙爬起来,除了清脆的风铃声什么都动静都没有。
“桃子?”他喊。
也没人应,只看见棕褐色的大门欠了条缝儿,落落疑惑地盯着,不太想动,盯着盯着就把人盯回来了,阮桃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只jīng致的包装袋。
“你醒了!”阮桃用一双哭肿的眼开心,他凑过来,“是蛋糕,买了一个芒果蛋糕,刚做好送来的。”
落落_gan动道:“你还记得A。”
“当然记得。”
他们在一起痴人说梦许多次,也畅想过以后离开会所了要去做的第一件事,阮桃希望可以下厨,落落许愿能吃上一块芒果蛋糕。
“现在还不给你,”阮桃又将蛋糕拿走,故意吊人胃口,“先放冰箱,等上完药的。”
落落笑起来:“好。”
没敢泡澡,怕一身淤伤被泡得变本加厉,阮桃就拧着一方rou_ruan的*毛巾为他一点点擦洗。
“真不去医院么,这么严重*”
“不去,全是皮r伤,养一养就好了。”
阮桃抖着声,低骂了一句“混蛋”:“S都没有他这么变态吧,他肯定心理有问题!”
落落低着头摘rǔ环,嘟囔道:“不止心理,他也硬不起来,就折磨我,我求饶他打得狠,我不求饶他打得更狠,打够了,就让他那些看热闹的狐朋狗友来上我,他在一边拿蜡烛往我身上滴。”
阮桃听得汗毛竖起。
“我不是出货三天就被返厂了么?”
“*嗯*”
“那次我趁他忘记锁笼子跑出来了,从门口逃不走,我就想去跳窗户,他们在三楼,就你这个小区对面的那个楼盘,三楼,跳下去摔在草地里应该残不了,可惜被他发现了。”
rǔ环摘下,阮桃接过来放到洗手池上,他拧了好几遍毛巾也还是灰脏脏的水,他心痛道:“他把你锁在笼子里?”
落落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嗯”一声:“除了那什么的时候被吊在_F_顶上,其余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个黑色的铁笼子里*就像*可能还、还没有*畜生不如*”
阮桃连忙扔了毛巾去抱住他,不敢用力,只松松地圈着他,他眼泪决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昔日的美好畅想化为泡影,他听他失声痛哭。
韩漠忙了一下午,晚上的饭局推不掉,有点心烦地躲到xi烟室里去xi烟,他给阮桃发消息:[望天吐烟圈.gif]。
没能被秒回,韩漠猜,可能又在哼着歌下厨呢吧。
阮桃没下厨,正和落落在次卧的大chuáng上睡得天昏地暗,他胳膊被压麻了,下午洗完澡上完药连蛋糕都没吃就被落落求着相拥入睡。
手机在枕头旁短促地“叮”了一声,阮桃眉心微蹙,仍被困在吵吵嚷嚷的梦境里,bī仄的租_F_挤满了人,他背着挎包惊恐的站在门口,问他们:“你们*是谁?放开我哥!我要报警了!”
有一个人坐在茶几前,用D在手指上的戒指敲击着空酒瓶,叮、叮、叮。
屋里压抑得无法呼xi,被押跪在地上的唐致超说着阮桃听不懂的话:“再宽限两天,我弟回来了,他有办法的。”
阮桃害怕得直摇头,他本能地极度抗拒,一边喊着“我没有!”一边想要逃走,下一秒就被唐致超死死地压在chuáng上,那双眼神yīn恶得仿佛毒刀,他张开獠牙,说:“试试吧,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阮桃挣扎着乍醒。
他望着天花板粗喘,一旁手机又“叮”起来,他抿住gān涩的唇,小心地把自己胳膊解救出来。
阳台上洒满夕阳余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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