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紧紧地盯着这个孱弱的OMEGA,他太清楚山民对这里有多么了解。“他摔倒受了伤?”
“我是很有价值的商品A,他舍不得让我受伤,于是只好自己受伤了**这也让我确定了我的看法:不能让他联络到他的组织。”
这个城里来的豆芽菜,风一chuī就会倒,怀着孕、患着必死无疑的绝症,刚刚还在像每一个OMEGA那样和自己的丈夫哭泣撒泼,用着极端无聊的嫉妒的手段。可想想看,他在遭受了巨大的jīng神打击和极端不利的情况下,仍然能够冷静地判断自己的处境,并且立刻做出决断——哪怕是要杀人的决断。他可能比老猎户这辈子见过的人都要危险,这让周全警惕起来,“你杀了他,如果是为了逃走,为什么要带着单向仪?那反倒会bào露你的位置吧?”
“为了掌握主动权。如果有一天我要卖掉自己,那至少收款人也必须是我自己。”凌衍之平平地说,看向樊澍,“现在,你想要见láng头,对吧?你还要跟他谈易华藏的生意。你拿着这个,去跟他谈;告诉他,你手上有他要的人。”他不知什么时候拆下了暖炉上的蓄电池,给单向仪充上电,然后甚至没有征求在他面前两个ALPHA的同意,就gān脆利落地按下了发信的开关。
“你老婆是个疯子。”周全对樊澍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人。云城有很多亡命徒,尤其是gān我们这行的,我见得多了。但没有比他更疯的了。”
樊澍望着凌衍之的背影,最后说:“他吃了很多苦。”
“这正常吗?他都不觉得害怕。”
“他害怕了A。”
“大概害怕了一个小时吧,就我抽烟的速度来看。”
樊澍笑了,甚至看上去有点羞赧,就跟他很得意似的;其实他也在掩盖他的紧张和焦虑。他要把自己的老婆卖给猎户的头领,因为他们在找他。他要试探出来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通讯接通以后,对方很gān脆地愿意停战并接受“jiāo易”,甚至允许私下单独会面这样苛刻的“条件”。樊澍表明他是太子爷的人,但是又隐晦地透露出这是一场个人层面的jiāo易。他知道,越是苛刻和谨慎、附加条件越多,对方反而会越相信他说的。而对方越是_fu从,便越显示这件事情的重要x。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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