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在警校这几年,每天都是闷着头练擒拿格斗Sh_e击累个半死,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和心思去研究其他东西。
小时候她也对学画漫画特别感兴趣,长大后却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说太晚了,没基础,以后当了警察反正也用不上之类的来搪塞自己儿时的梦想。
嗯,不像自己,陆副果然是个狠人。
于是温馨就强行给陆为戴上了这么顶高帽子。
“近两年年来,北市的蜜语珠宝企业如日中天,发展稳定且迅猛,将字‘写’进钻石内部的技术工艺更是扶摇直上,制作地巧夺天工,请问王主任您怎么看待‘蜜语’这项专利?”
“从技术发展层面来看,蜜语的这项专利技术确实令人叹服。我们都知道,钻石之所以通透美丽,灿灿生光,是因为越名贵的钻石杂质越少,精细的切割工艺令照进钻石内部的光线进行反Sh_e和折Sh_e,从而达到‘亮’和‘闪’的效果。而蜜语的制作技术之所以先进,就是因为他们可以将客人订制的字以纳米大小‘刻’进钻石内部却不影响钻石的品质和光彩,低损耗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不得不承认,蜜语的出现让整个珠宝行业又充满活力。只是如此一来,黄金市场却是惨遭重创。”
“我完全同意王主任的看法,用光照投影就可以看到婚戒钻石内部的甜言蜜语,确实对于热恋中,新婚夫妇或是异地恋情都有足够的吸引力。将对方给予自己的爱语时时刻刻贴身呵护,铭记在对戒里,温馨又具有浪漫情怀。这些都是黄金企业无法做到的……”
车载广播里,主持人和评论员像夫妻俩似地一唱一和,讨论着时下热门话题。陆为不为所动,依旧静静地望着那人Ch_ao涌动的地铁口。倒是温馨明显跑了神,边走神儿还边勾起嘴角傻笑。
她想起来她在校时,一个男生捧着一枚钻戒到宿舍楼下向一个女生告白,宿舍楼迷离的光束照进那颗小小的钻石时,宿舍楼的墙壁上流光溢彩地映着“我爱你”三个大字,老远就能看到,惹得男女宿舍呼声一片。
毕竟是花了大价钱的,又颜值并存,确实比摆几根蜡烛更讨女生欢心。
这厢温馨兀自回忆着,一个矮小瘦弱的男子从地铁口缓慢踱步而出,他头埋地很低,甚至可以轻易地看见他头顶有两个旋儿。他步子迈得很大却迟缓,两手直直垂在身侧,手提公文包几乎都没有晃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显得有些诡异。可人们匆匆来匆匆去,也没人会去一直去注意他,顶多有从他旁边经过的人会多看两眼觉得这人可能是刚被老板炒了鱿鱼,正颓废呢。
陆为眸光一暗,拿起对讲机,沉声道:“徐鹏飞出现在市南地铁口。”
“跟上,不要打草惊蛇。”
“是,张队。”
第二章 半生牛排
徐鹏飞是北市祥顺证券公司的小管理,三十来岁,收入也算能养家糊口。据他同事介绍,这个人平时很腼腆,话不多但工作认真负责,效率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就是吃了为人处事的亏,直来直往一根筋,不说得罪什么人吧,但总归不大讨人喜欢。要是有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犯了错,哪怕是文件里句号打成了逗号,他都要说到人脸上去,弄得他手底下的员工除了工作,都不愿意和他多打交道。
“这样的社交巨婴居然能娶到老婆,真是让人不敢想……”
“对啊对啊,不过我听说他和他老婆虽然结婚挺早的,但这么多年了都没孩子……”
陆为一边回想着前两天去祥顺证券公司做社会关系调查时徐鹏飞的几个同事嘀嘀咕咕的话,一边带着温馨下了车,跟上徐鹏飞,自然地保持着安全距离。佯装一对逛街的小情侣。
徐鹏飞此刻面色萎黄,厚得像啤酒瓶底一样的眼镜将他的鼻梁压出两道红印。仿佛灵魂拖着身体向前挪动
一般,在路过那拉小提琴卖艺的年轻人时脚步一停,他的脖子像是生了锈的铁轴,缓慢而沉重地抬了起来,几乎都能听到嘎啦嘎啦的声响。
一双浑浊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那年轻人,目光寂静无声得有些瘆人,好像在看着盘子里一块三分熟的牛排。
那年轻人毫无察觉这诡异的视线,依旧自顾自地拉着小提琴。微阖着形状美好的眼睫,幽黄的路灯在年轻人微长的碎发上打出一道朦胧的光圈,随着他轻微的晃动而荡漾着,伴着绵长的音符,总有种慵懒和假意深情的感觉。
这年轻人的身型和气质很是出挑,翩翩而立,不像落魄潦倒的卖艺人,倒像是个有着高雅情操的贵公子在街头随Xi_ng演绎。当然,如果忽略他面前大开的琴盒和几张小面额纸币和钢镚儿的话。
徐鹏飞忽得咧开干涸开裂的嘴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后又拧回了他那生锈的脖子,低垂耷拉着,如同他那个稍大的脑袋有千斤重一般。继续缓缓挪动着离开人Ch_ao。
温馨虚虚勾着陆为的胳膊,像小女生和男朋友说悄悄话一般,踮起脚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道:“陆副,他好像要进酒吧了,咱们还跟吗?”
“嗯,你不是闹着要喝甜白吗?去酒吧坐坐吧。” 陆为不像实习生,浑身上下透露着生涩和不自在,他颇为自然的根据当下的身份接话,还特意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眼一看还相当温和,丝毫不腻人。
可温馨却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汗颜陆副这演技真是深入骨髓,前两个小时明明还脸冷得像扑克牌里的老K。现在又害得她不得不接受几道来自路人小姐姐的羡慕嫉妒恨视线激光。
别说,还挺美滋滋的。真香。
两人身后。
一曲毕,那拉小提琴的年轻人弯了一下优美的眉眼,弧度优雅而又精准得像个机器人,向漫不经心敷衍鼓掌的路人浅浅鞠了一个躬,仿佛做过千次万次那样。可低下头的瞬间,蒙了纱一般的眸子隐在睫毛的Yin影处,幽幽眯起眼瞥了不远处的霓虹灯牌一眼,看风格似乎是个音乐酒吧。
刚才那个走路很慢的人,似乎对着他冷笑了一声?
心中再如何思绪婉转,年轻人还是又缓缓直起僵硬的背脊,一撮不听话的碎发贴着他有些透明的侧脸勾在了围巾的流苏上。他用冻得泛红的指尖将小提琴重新架回肩上,角度和姿势都完美的和刚才如出一辙,演奏起那一首首早已构成肌肉记忆的曲子,丝毫没有因为寒风已经将他里外吹透而显僵顿。
这是个有些不伦不类的酒吧,装修得像个山寨摇滚音乐会,屋顶上天花乱坠着五颜六色的小灯泡,还提供各种瓜子锅巴零食和盖饭,配上枪炮一样的英文Rap,温馨跟着陆为进门的时候就小声赞叹了一句老板品味清奇,怪不得没客人。
“给我来一杯……” 徐鹏飞略显僵硬和局促地坐在吧台上,看着面前的酒水单咽了咽口水。
不专业的酒保兼服务员是个机灵的外地小伙,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实人在想什么,咧嘴一笑,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道:“先生酒量怎么样?不如试试僵尸?甜口的,不过后劲比较大。”
徐鹏飞手指一僵,拧着脖子瞅向酒保,好在光线太暗加上镜片遮挡,那小伙没有看见□□飞眼中布满血丝的骇意。徐鹏飞喃喃重复道:“僵尸,僵尸…… 这名字好啊,好啊。”
那年轻小伙有些不明所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