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后回到家就要七点,这时再买菜,烧饭,吃上饭起码八点多了。”
俞任杰嗯了一声,让他继续,徐海波人向下躺了一点,神情显得十分疲惫:“我们晚饭吃得晚,但午饭是十二点吃的,回家的时候饿得慌,这时候我们会备一些饼干糕点之类,在晚饭前姑且填一下肚子。”
“可以理解,一般人都这么做。”
“昨天我们吃的是在小店里买的饼干,张露她总喜欢在吃饭前吃一堆东西,她吃了不少吧,所以人才一下子没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俞任杰看着他灰白的脸色问道:“她吃了几块?”
“我没瞧见她吃了多少,”徐海波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当时我在炒菜,没看见,但估计她吃了挺多,她每次都吃很多,人就跟着胖。我老说她,她也不听,都成我们认识时候的两倍宽了。”
俞任杰点了点头,小心地问道:“您吃了多少饼干呢?”
“半块吧,”徐海波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张露进厨_F_喂我饼干的时候,我只咬住了半块,另一半掉在了地上。后来我嫌她烦,把她赶出了厨_F_。要不是这样,大概这时候我们正在黄泉路上作伴呢*”
俞任杰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咳了一声:“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和我说胃不舒_fu,我以为她又吃多了,没有在意,但不一会儿她就倒在地上抽搐了*你们大概没法想象,我老婆这么胖一个人,在地上抽抽的时候,那模样有多么吓人!我叫救护车的时候,自己也不行了,我猜想是食物中毒了。那时我急中生智,在自己倒下前把大门给开了,但我没有力气去帮我老婆,只给自己抠了喉咙,稍微吐出来些东西。等医护人员进来的时候,我还留着点意识,这时我老婆的耳朵里已经流黑血了,那时我就在想,她可能要死了,但是我要死了*那时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倒也没多么害怕,_gan觉就和做梦一样。”徐海波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是红的,眼角闪动着的是泪珠:“没想到,我还能再次清醒过来,虽然只有我一个,但也算是万幸了吧。”
他没有发现,自从他将Q子的称呼从“张露”改为了“我老婆”,尽管他的话语充满了理Xi_ng与逻辑,但他的鼻音愈发厚重,眼睛里的雾气也越来越浓。
俞任杰拍了拍他没有ca针的手背以示安We_i:“这次吃的饼干是什么时候买的?”
“就昨天下班后,回家路上。”徐海波望着天花板回答。
“是谁买的呢?”
“我们一起买的,同时买的还有粟米Bang,米饼什么的,记不清了,都是我老婆爱吃的。”
“哦,是谁提出要买这个的?”
“是她,我不爱吃这些,这个重要么?”
“没什么,只是循例问题。是在海燕食品商店买的吧?”
“是的。”
“以前经常去这家么?”
“对,在菜场附近,东西也便宜,我们外地人没有那么多钱进超市消费。”
在询问了具体何时买了哪些食品后,俞任杰与郝晋阳离开了徐海波的病_F_,医生说他的body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俞任杰询问了他的body情况,主治医师说,他是这次送进来的病人中病情最轻的,生命体征平稳,没有呼xi困难或器质Xi_ng损伤,留下后遗症的可能Xi_ng较小,属于不幸中的万幸。即便如此,毒鼠|强在body中代谢需要较长时间,可能会有二次毒Xi_ng释放,故还需密切观察,以防万一。
其他人的情况则严重许多。其中最严重的要数76岁的奚老伯,在失去了Q子后,他还在生死线上挣扎,从昨夜到今天,医院已经下发了三张病危通知。但即便他能挺过来,这辈子也只能在病_On the bed_度过了,毒素
破坏了他的中枢神经以及大多器官。
穿过一条走廊,向上两层,便是重症病_F_。76岁的奚振宁老人和8岁的蔡志豪就住在这里。重症病_F_不经申请不得入nei,但俞任杰他们不是来向受害者问话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来了解病例,顺便碰碰运气,看是否可以遇到受害人的家属。
那天他们运气不错,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奚老伯的子nv,奚老伯有两个nv儿,一个儿子,此刻他们正在病_F_外为老人的后事争执不休。
大nv儿说,我是真的想救爸,出再多钱也要救,但你们也听到医生怎么说了,他现在很可能救不活了,救活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所以安乐死我也可以接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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