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河是回来过的,只是没回复他的消息而已。
从阳台外进来,顾从燃靠坐在沙发上,沉思这些天成日成夜困扰他的问题。
许沉河会不会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走了?
还没想出头绪,客厅的门就开了,他寻了两天的人出现在玄关的xi顶灯下,灰头土脸的,连浅蓝色的长袖卫_yi都被蹭脏了。
对方似乎并不意外他在家,摘下Bang球帽挂到门边的_yi帽架上,换了拖鞋温吞地走过来:“吃饭没有?”
心里怀有的疑团在撞见许沉河疲惫的神色时全被顾从燃抛之脑后,他起身上前,捧住许沉河的脸,近距离看到了对方眼里淡红的血丝。
“发生什么事了?”顾从燃抚顺许沉河翘起的刘海,用指腹揩去了他脸庞的一道污痕,“这俩天到哪了?弄成这副模样。”
许沉河拨开他的手:“有点事做。”
这无疑是在敷衍或逃避,顾从燃抓住许沉河抬起的手,看着那几_geng手指头拧起眉心:“怎么还把手给划破皮了?”
攥着那掌心一捋,指关节下方有一片还覆了薄茧。
“你搁那坐着,别费劲做饭了,我去叫外卖。”顾从燃把许沉河扯餐桌边坐下,掏出手机直接拨了曲间阁的订餐电话。
点餐时他背靠在餐桌旁,单手向后撑着桌沿,无意中摸到了一处奇怪的凹陷。结束通话,他转过身来问:“这里是不是被蹭破了一块?”
许沉河趴在桌上打瞌睡:“嗯。”
“到底怎么了?”顾从燃耐心快要磨没了,倒不是气许沉河什么都不说,而是他自以为心急火燎地找了许沉河那么久,见着了面对方却漫不经心的态度,就跟洪水冲到了小火苗面前,还没碰到火苗尖儿它自己就熄灭了。
“你很担心我?”许沉河下巴抵着压在桌面的手背,挑起上眼睑看顾从燃。
他的眼里han_zhao不皦不昧的笑,让顾从燃读不懂,接二连三被祝回庭和许沉河前后质问,他已然没了最开始时反驳的底气:“担心你有罪吗?”
“没有,”许沉河伏在桌面笑,嘲讽的、无奈的、无谓的,一并糅杂在眼底,“我只是很难分清,你真正担心的到底是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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