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从燃掌心相贴的那片皮肤渗出了汗,许沉河辨不出那薄汗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如果是自己的,那是因为喝酒后body所产生的热量,亦或是自己nei心的紧张。
他希望顾从燃在和他相处的时日里认清_gan情,可以只喜欢一点点,但只要那微小的一点并不带有江画的印迹,他有信心使对方把目光从少到多地聚拢在自己身上。
他希望顾从燃把他带到这里来是因为要对江画做一个告别,起码顾从燃愿意让他接近了曾经,而非把往日的故事埋在心底,bī迫自己不去忘记。
“你说。”许沉河捏住杯jīng,指甲在上面来回地刮弄着,试图缓解自己杂乱的心情。
月光下,一层轻làng被海风从远方推来,像是谁在应和。顾从燃在许沉河虎口上一蹭,说:“其实江画jin_ru演艺圈有他的初衷**”
许沉河静静地把江画的故事重温了一遍,他从祝回庭口中都听过,但远没有顾从燃所亲口叙述的详尽。
许沉河扣住顾从燃指掌的手偷偷松开了,他仰头喝光杯中的酒,把酒杯递给顾从燃,示意再来一杯。
对方只得先松了他的手抽空酌酒,许沉河得了机会,两手都握着杯子,不跟顾从燃牵手了。
“那些年江画走过很多城市,路演、做公益或是见面会等等,目的都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家人。他总认为血缘是有_gan应的,他不记得父M_的脸,但记得自己被人贩子带走时他_M_M追在身后的哭声。”顾从燃托着酒杯,映入杯中酒ye表面的脸带着惋惜和落寞,“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七年,他非但没有找着,甚至_gan觉端着人设的自己活得很辛苦。”
许沉河似乎能理解江画的_gan受,在这个圈里,有人是因为热爱,甘愿一腔热血铸就无人可及的经典角色;有人是因为虚荣,认为被万千人拥护便是庸中佼佼。江画不是前者,也绝非后者,却同时获得了两者想要追寻的东西,然而穿着一具空dòng的灵魂,所以比谁都要辛苦。
“那为什么不放弃?”许沉河迷惑道,“换做是我,我宁愿不那么执着,多累A。”
顾从燃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重度抑郁者最易产生悲观厌世的生活态度。二十六岁那年,是江画活得最艰难的一年,婆婆的去世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qiáng烈的自我谴责心理使得他连戏都拍不好,所幸那部片子开拍才两周,又是炫燃出品,顾从燃gān脆让导演换角,带了江画回家养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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