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离京给我买的那瓶牛奶,我放在桌子左上角看了三节课。
于文武课间时一屁股坐在我的桌子上,拿起我放在左上角的牛奶,问:“这牛奶有什么特别的吗?值得冲它傻笑一下午。”
我抢过他手中的牛奶,瞪了于文武一眼:“要你管。”
“鹿心,病了就别学人瞪眼,不但没有威慑力,看着反而……”于文武没说完下面的话,只是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把吸管拆了,插进瓶口喝着牛奶,不再看他。
于文武继续道:“看在你今天生病的份上,就不打你了。放学后来五楼。玩点别的。”
14.
教学楼一共有五层,五楼倒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只是五楼只有两间教室,放学后除了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几个同学,就没有其他人了。
在楼梯口等我的只有于文武一个人,那四个小跟班不见踪影。
他把我拉进了男厕所的隔间,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抓住了我的“小鹿”。他力气太大我挣扎不过,于文武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she了就放了你。”
他在“小鹿”上揉了两下,我很快就硬了。
下午的时候,我又烧起来了,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发不出汗,整个人都闷闷的。在于文武手里she过之后,头晕得不行,整个人都焉焉地,像跑了五公里那么累。
我站不稳,于文武伸手扶了我一把。she出来的jīng/液一半留在我裤子里,一半she在他手上,他把jīng/液抹了一点在我的嘴角,嗓子喑哑地说:“以后不欺负狐狸jīng了,只欺负你。”
我说:“那你先把称呼改了,以后不要叫他外号。”
于文武笑着说:“不叫狐狸jīng叫什么?本名吗?胡离京,哈哈——有区别吗?区别在哪儿。”
我心想还是不一样的,名字和外号还是有区别的。
15.
于文武走后我在厕所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我爸打来的,说是在校门口等了我十来分钟,怎么还没出来。
我跟他说老师拖堂了,马上就下来了。
第二个是离京打来的。他在我的通讯录里是特别的,我给他的来电头像设置的是一张漫画图,从来没亮过。这是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本来是该高兴的,只是我现在虚得很,靠在墙上缓神,我接起电话:“离京。”
“你在哪儿?”离京问我。
我想骗他说我已经回家了,还没等我说话,只听见他接着说:“我在篮球场。”
我最后选择了实话实话,我说:“我在五楼的厕所。”
16.
我忘记擦掉嘴角的东西了,离京看见了,他没有说话,拿出纸巾帮我擦掉嘴角的jīng/液。
我哭了。
于文武摸我下面的时候我没哭,但是让离京看见不行。我怕他觉得我不gān净了。
我握着他的手,解释道:“不是于文武的。”
离京看着我停顿了两秒,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不解释还好,怎么越解释越糟呢?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17.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抱着作业去敲对家的门。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人来开门,那就可以确定离京不在家了。
我翻出手机,微信上敲他:你不在家吗?去哪里了?
他没有回我,我继续发:来找你一起写作业。
信息发出去后,我又有点后悔了。昨天他坐我爸的车和我一起回来的。说实话昨天那事挺尴尬的,我撇开这种尴尬的情绪来找他,结果他不在家。微信也不回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点撤回。
我撤回后离京回我:?
又接着发了一条:我看见了。
让人尴尬的是,聊天界面同时出现了我打下的:发错人了。
前后发送不过一秒,再次撤回还来得及吗?
18.
我妈端着果盘进来的时候,我正烦躁地抓头发。我妈问我:“儿子,gān嘛呢这是。”
我敷衍道:“数学题不会做。”
我妈看了一眼我面前的作业本,说:“这不是英语吗?”
我说:“英语也挺难的。”
我妈又凑近看了看题目说:“嗯,是挺难的。”
我妈和我爸都是高材生,偏偏生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我。我努力过用心过,我爸妈也为我的学习操心过,但事实是我并不是读书的料。成绩上不去,中考只考了四百多分,只能报读职高。
我爸说学习并不是唯一的出路,职高就职高吧,有些东西qiáng求不来,这一辈子的心愿是希望我过得开心。
19.
我有两天没见到离京了,他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想问问胡阿姨知不知道,饭后我在楼下的花园里坐着等她下班。
虽然入秋了但是蚊子还是很多,我身上被咬了好几个包。我起来原地蹦了两下,我发现只要一直动,蚊子就不会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