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经历过数次理x分析得出的结果,否则他无法解释这段友情的延续。他早已预见他们总会在人生的某个点上分道扬镳,因为他们各方面的差异实在太大,可是他从没想到,先退出“好友游戏”的那个人会是东方英才。
那个总是软弱的躲在他背后,依靠他去解决问题的东方英才,从哪里得到了独立的勇气?仅仅因为外表的改变这种浅薄的理由?哪怕这个改变也是得益于他?
他为自己高估了对方而_gan到生气。按照世俗常规的眼光来看,对方这种行为叫做“卑鄙”,按他自己的评价,这种行为叫做“愚蠢”。
他从不介意是不是被对方利用,即使从小到大他们的关系都确实有这个成分,也是他授权允许的。他愿意给,对方才能得到,否则东方英才从他这里将会一无所得,无论物质还是情_gan上。
他待在一个安全的高度享受着友情,直到那个愚蠢的家伙差点意外自杀为止。那短暂的几分钟里,他的确乱了阵脚,他被人妒忌的高智商和高控制力差点一起失灵。他毕竟是人,不是什么完美的机器,他既然容许了这位朋友的存在,并且已经容许了这么久,那份友情的重量不言而喻。
他有些失控了,不惜玩起了小诡计,把对方从He适的距离拉近,牢牢栓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他对这份友情的紧张程度,很难找到一个贴切的比喻,姑且用“心爱的小狗”来形容比较好理解。
是的,作为朋友,他喜欢东方英才,但从没把对方跟自己放在一个天平上。从家庭出身到后天培养,从外表到智商,他们最初的起点就是天与地,这是再清楚不过的现实。
大多数正常人都会喜爱亲自养大的小狗,也能够理智而富有_gan情的善待那只小狗,当它走失或者死亡的时候,会伤心和哭泣,但绝不会认为那只小狗比自己更加重要。短则几天、多则几年,人们就会淡忘悲伤,养一只新的小狗。更严重一点的,当他发现自己仍然留恋那只死狗,以至于无法接受任何替代物,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他会从此拒绝再养狗。
当然,从这件事上,他也再次印证了自己身为“常人”的那部分——他的自控能力下降,对他人的控制yu却增qiáng了,他并不讨厌这种转变,甚至有点喜欢这样的自己。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开始欣赏自己这种人x化的转变时,东方英才就像吃错药了一样,开始对他避而远之。这是要gān什么?还是对方真的谈恋爱了?这么快**那也难说。他回想起自己少年时就收到过很多情书,至今也有不少nv孩子主动放下身段热辣的追求他,以东方英才的那点自控力,有nv孩子示好铁定会受宠若惊吧?
他紧抿起zhui角严肃思考了好几分钟,决定这周末去堵人。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说的就是东方英才这种可气的小人吧。要把对方随手丢弃,目前的他做不到,心里的鄙夷是真实的,想念同样也是真实的。那个家伙**是他唯一从小玩到大的陪伴者。
用惯了的那个茶杯,已经旧到掉色,但是他一直没有更换,习惯是种可怕又温暖的事。它甚至摔过一次,杯盖上有了个丑陋的缺口,有时还会划伤他的手指,他也都沉默的容忍下来。只要它还能修补,他始终会习惯用它的,除非它真的有一天彻底摔碎。
周六早上八点不到,卢启达没有先打电话就突然袭击了。东方英才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往外一瞄,睡意立刻飞到九霄云外。
“开门,我知道你还沒起chuáng!”卢启达很清楚这一点,东方英才从小就是个睡虫。如果遇上节假日,都是睡掉一整个上午,卢启达曾经许多次把他从chuáng上挖起来过。
“哦**”东方英才在nvx客户面前的自信全部跑光了,表情紧张地拉开门,只要一看到卢启达,他就会自动矮上一截,乖乖听从对方的任何指示。
从前那是轻松和自然的,可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怨恨自己这一点,越是这样,阿达肯定越看不起他。上次被骂的话一直留在他的心底,“小人得志”的他已经被阿达彻底讨厌了吧。
卢启达脸上沒什么表情,kua进门里的姿态比东方英才更像主人,换了鞋直接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对站在沙发旁的东方英才摆一下手,“坐。”
东方英才老老实实地点头坐下,半晌才回过神来,“A**阿**启达,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好像没有**”
卢启达看着他的眼神完全是压倒x的,威严中带着一点淡淡的不悦,“你确定,没有跟我说过?”
“呃**可能我说过!我记x不好,忘记了**那个**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呃**我请你去吃法国餐吧,我说过要请的。”
东方英才窘迫地寻找着话题,他哪里敢承认自己_geng本没有把这个新住处告诉阿达。阿达果然是神通广大,他还是不要想对方怎么找到他的了,多花时间想一下,怎么才能让阿达不再那么讨厌他。
卢启达bī视着垂下头的东方英才,心里恨铁不成钢的_gan觉十分澎湃,“第一,今天周末,我当然有空。第二,你没有告诉过我,你的这个地址,是我电话找伯父才知道的。你真长进,当着我的面撒谎敷衍我,客气话也说得够拙劣。你现在都是这么跟人jiāo际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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