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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北京,正是燥热的时候,这一天好容易没有雾霾,那明晃晃日头便无遮无挡直she而下,柏油路都要晒化了似的,踩上去不一会儿脚底就要烫出几个泡来。惠新东街这一块地方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可这几日中午一过饭点,行人便一下子少起来,街上只见汽车穿梭,人却都躲进屋里去,再不肯离开空T半步。

霍辰坐在自家工作室的落地窗前,目光呆滞的望着街上景色,看似神游,实则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个月几笔入账。先是替几个老客户镶嵌了一批碧玺首饰,又把才从斯里兰卡买回的几十颗红蓝宝石倒手卖了个好价钱,再有隔壁那两个铺面,三年前签的租约月底到期,如今重新续签,看在川菜馆和蛋糕_F_老板不时往这里孝敬的份儿上,租金马马虎虎长两个点也就罢了,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两百来万总是有的,正好在下个月的拍卖会上把姥爷相中的那件清代南红十八子拍回来,也好叫老爷子高兴高兴。

说起霍辰眼下这副身家,却不能不说起姥爷刘云海,这位古玩行里的老先生玩了一辈子古董,积攒下大笔家业,膝下却只得一nv,便是霍辰的亲_M刘chūn苗。当年刘chūn苗不知怎么就和来京求学的霍锦昀看对了眼,被这南方来的同班同学三哄两哄,大四还没读完便怀了身孕,回家哭着求着要把孩子生下来。刘云海气得血压上升,险些住院,到底禁不住自家闺nv以泪洗面,给两人办了婚礼,转年生下霍辰来。霍辰汇集了爹_M的好相貌,自小就高鼻大眼白白净净,刘云海两口子爱的不成,对自家那油zhui滑*的nv婿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只觉得自家闺nv所托非人。老爷子看古董是行里有名的火眼金睛,看人也极有一tao,既是觉得霍锦昀靠不住,自然留了一手,给闺nv陪嫁的惠新东街上那三间铺面的产权证便写的是自家老伴的名,只将租金jiāo给小两口补贴家用。

果不其然,出身不高的霍锦昀靠着Xi妇过了几年好日子,顿时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拿着老丈人的银子出去吃喝不算,竟还置了外宅养了个狐狸jīng。等到霍辰十岁那年,小三耐不住,领着已有四岁的私生子上门bī宫,刘chūn苗顿时傻了眼。这姑娘被爹_M自小关在温室里长大,毕了业便相夫教子,哪儿见过这等场面,除了哭还是哭,半分主意没有,又因为父M_当年并不同意这门婚事,眼下出了这等家丑,也没脸跟爹_M诉苦,生生憋出个jīng神恍惚,一不留神钻进了车轮底下,等刘云海两口子赶到医院,刘chūn苗提着最后一口气把儿子托付给爹_M,撒手西去。

老两口还没从丧nv之痛中回过神,就见丧礼上外孙子左脸肿起老高,一问,竟是小三已经登堂入室,看霍辰不顺眼,撺掇霍锦昀教训这大儿子,一巴掌险些没打出个耳膜穿孔。刘云海愤怒已极,当即将霍辰带回家中,请了律师搜集证据,将霍锦昀告上法庭,要求返还这几年的铺面租金。霍锦昀此时方知那几间铺面竟不在Q子名下,登时急眼,他不过一个外企小小经理,哪里还得起这一大笔钱,只得将霍辰抚养权拱手让出。

霍辰自十岁起跟着姥姥姥爷生活,从小耳濡目染,又聪明好学,才上高中,已对古董涉猎颇多。要说刘云海一辈子的积攒,当以古董首饰最多,唐的玉环,宋的金钗,元的耳坠,明的戒指,清的手镯,镶宝嵌玉,哪一样都是jīng雕细琢美轮美奂。霍辰喜欢是真喜欢,奈何这等老物件存世年头太久,不知多少人碰过,当中又有何等离奇际遇,但凡被刘云海看中收入囊中的,无不成jīng成怪,有化作小姑娘半夜找霍辰聊天的,有变成宫装nv子对月长叹的,霍辰初见之时好悬没吓出个好歹,等见姥爷祭出朱砂符,燃起huáng表纸,口念往生咒,将那些古董首饰上附着的执念、残魂或超度或封印,登时觉得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白学了,恍恍惚惚足有半年,才算接受了唯心与唯物共存,科学并鬼神同在的事实,只是到底做下了心病,就此对那些古董首饰敬而远之,转而将兴趣放到了现代的珠宝首饰上。

一转眼到了高三,霍辰顺理成章报考了地质大学宝石专业,等四年专业一读完,立马找到个同校专攻珠宝设计的艺术系师姐郝雨做He伙人,打算开家珠宝定制工坊。刘云海见外孙上进,自然大力支持,同老伴将惠新东街三间铺面过到外孙名下,历年的租金做了启动资金,其中一间铺面便挂起了“尚工坊”的招牌,当做工作室,就此开张,经营了四五年下来,凭着霍辰的jīng明,郝雨的才气,倒也闯出些名号来,京城的珠宝行里,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等盘算完这一月的进项,霍辰起身抻个懒yao,看看日头,正寻思着出去买只冰激凌,便见工作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位中年nv士走了进来,这大热天里,妆容一丝不乱,身上一袭银灰tao装显然也绝非便宜货,霍辰登时jīng神起来,露出抹职业笑容,迎上前去,“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霍辰这皮相生得着实好,身形亦是匀称颀长,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牛仔ku便足叫人眼前一亮。那nv士乍见是个笑容阳光的年轻帅哥,已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我同事说你们这里可以修补各类首饰,翻旧变新,设计和手工都很不错,正巧我有支簪子断了,急需修补,所以过来看看。”

生意上门,霍辰笑容更盛,将人请到里面沙发上坐下,回头叫道:“小何,沏杯茶来。”

这间工作室上下两层,楼上便是四位手工师傅做工的工_F_,底下这一层里外隔做三间,连同霍辰在nei,平日里只得四个员工负责对外招揽客人迎来送往,除却郝雨,便是新毕业的设计师江彬和打杂的助理小何姑娘。此时客人落座,小何手脚麻利的奉上两杯龙井,见霍辰再无别的吩咐,便自去忙活。

这位nv客见盛茶的杯子竟是件釉色莹然的粉青盖碗,清新雅致中不乏古香古色,又见工作室装潢简洁大方,已对此间老板的审美品味暗自赞赏,并不多言,径自从提包中取出一只五寸长短的漆黑木盒放到桌上。

这盒子不过寸许宽,一丝纹饰也无,看去毫不起眼,哪里像是装簪环的首饰盒,霍辰却是眼前一亮,并不急着打开,只小心翼翼托起木盒,仔细打量片刻,这才啧啧赞道:“看这木头纹理、做工,起码也得是明朝的老物件了。”

nv士不意这年轻人眼光如此毒辣,惊讶之余亦不免开心,“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眼力倒真是不错。”

霍辰鉴赏够了,回以一笑,这才摸到盒子上方的盖板,向外一抽,露出里面放着的物件来。只见狭长的盒子中间静静躺着一枚碧玉发簪,看去约有四寸,通身色碧如翠,簪头琢作一只雀形,刀工流畅,凝润古朴,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却不知遭了什么殃,簪身已然断作两截。

霍辰眉头一皱,欠身道:“稍候。”起身去拿了块看货布来垫在茶几上,将玉簪轻轻倒在白底绒布之上,这才捻起两截断簪,一入手,忽觉指尖一凉,眼中亦觉一抹幽shen碧光一闪而过,然再眨眼,却又不见异状。

霍辰心下微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阳光又细看一遍,连同簪头下方那雕得只有米粒大小的一个“周”字亦细细看过,这才放下簪子,笑问:“不知您怎么称呼?”

nv士微微一笑,“我姓宁。”

霍辰见她比自己大了足有十岁,称小姐定然不妥,叫nv士又嫌太过客气,脑子一转,道:“宁姐,您这簪子用的是正经和田籽料,材质好就不必说了,雕工也是上佳,最难得却还不是这两点,实在是这簪子有了年头,比这木盒只长不短,应是明中期之前所制。五六年前苏富比拍卖行曾上拍一件明代陆子刚制白玉螭龙发簪,成jiāo价在四十七万,以现今古董行情而言,您这只簪子若是没断,拿到拍卖会上最少也值五十万,真是可惜了。”

宁nv士不意这簪子有如此价值,面上亦露出惊讶惋惜之色,“真没想到,我还当只是_geng寻常发簪。”旋即省起来意,急急追问:“还能修好吗?”

霍辰指着簪子折断之处,“这断口并不是新茬,也是有了年头的,断面处玉质有磨损,想要修复如初,别说我这里,整个北京城也没哪个师傅做得到。您再看这簪头样式,应是男子所D,不如在这断口处用金子做个梅枝或花卉,固定住两截断簪,再把花枝延伸到簪头处来,变成一副花鸟图,也就适Henv士佩D了。我们师傅手艺好,断口处用金子遮住了,保证看不出来。”

宁nv士欣然道:“我知道,我同事碎了的那只水晶镯就是拿来你们这里修复,你们那位设计师用K金在镯子裂纹上镶了一圈缠枝牡丹,又贵气又好看。这簪子也能这么修好吗?”

霍辰满面微笑,“没问题,请留下联系方式,等修复的设计图出来了,我叫设计师发图片给您确认。”

八月的天就像孩儿的脸,yīn晴不定,前几日还是烈阳高照,这一日却忽的下起雨来,雨珠瓢泼一样,密布的yīn云把天遮得不露一丝光,午后时分,竟yīn暗得如同傍晚一般。

此际,惠新东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尚工坊自然也没生意上门,郝雨带着江彬忙着给新定制的几件首饰画图样,霍辰却是百无聊赖,瘫坐在待客间沙发上,捧着一盒冰激凌慢慢吃着,一面消磨时光,一面暗忖:这种天气,也不知飞机还能不能正常起降,那人说是今早的班机飞回来,却到现在也联系不上,八成还给困在天上。

正寻思着,忽听大门咣当一响,滚进一只浑身*淋淋的落汤jī,伴随着杨旭东那特有的大嗓门,“这破雨下的,快特么赶上7.21洪灾了,辰子你差点得去桥dòng底下给我收尸。”

霍辰正在神游天外,被这一声惊得一口冰激凌卡在嗓子眼里,顿时岔了气,撕心裂肺就是一阵咳,没吞下去的冰激凌顺着咳嗽声喷得茶几上星星点点到处都是。

郝雨从设计图中拨冗抬起头来打个招呼,“东子回来了?你这一走可得小俩月了吧?再不回来,辰子家可都让他糟践成猪窝了。”再一挥手,“我这儿正忙着呢,回头咱们再聊。”说着又埋下头去。

江彬不知来者何人,茫茫然顺着郝雨话音看了杨旭东两眼,也没从这厚框眼镜覆面黑长刘海遮挡中看出什么原形来,只恍惚意识到是老板的朋友,冲杨旭东腼腆一笑。

杨旭东先跟两人打了个招呼,接着走到霍辰跟前,一面欣赏他咳得面红耳*的窘态,一面眨巴眨巴眼,“这孩子,瞅见我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这得是多盼着我回来A。”正要把背后*漉漉的旅行包放到茶几上,蓦地看见那一片冰激凌沫子,顿时龇牙咧zhui道:“我说辰子,咱也挺大人了,能讲究点吗?不待这么邋遢的。”

转手把背包放到地上,先抽了几张纸巾,把茶几擦了一遍。

霍辰顺过气来,剩下半盒冰激凌也不吃了,随手扔到垃圾篓里,问,“上午八点的飞机,大同飞北京撑死了一个小时,眼下**”看了看表,“十三点二十分。敢问您老先生的座驾在天上遛弯呢吧?打你电话也不通,还以为又出来一架MH370。”

杨旭东把眼镜上的水汽擦擦,前额水淋淋的头发向后一撸,露出宽大的脑门,“先是空中流量管控,飞机晚点,好容易飞到北京上边,遇见打雷,一时半会儿也降不下来,等出了机场,一堆人在那儿等出租,轮到我坐上车了,想给你报个平安,谁知道手机没电了。回来路上又碰见桥dòng底下积水,车开不过来,哥哥我一心惦记兄弟你,生怕你等得着急,弃车步行一路趟着回来,这一行跋千山涉万水,兄弟可知何等辛苦?”

霍辰瞅他浑身上下*透,连背包带_yi_fu滴滴答答正往地板上淌水,不由嘎嘎一乐,“谁让你点背,偏选今天回来。”站起来一勾杨旭东脖子,“幸亏我这有gān净_yi_fu,你先换上。”拉着杨旭东进了里间值班室。

这值班室是霍辰平日里连办公带值班的地方,工作室里存放的珠宝多,虽然安了防盗系统,到底不能完全放心,店里几个员工便轮流睡在这,为了上班方便,霍辰还特意弄了个_yi柜,准备了换洗_yi裳。他身高和杨旭东相仿,只是骨架子稍细一些,宽松范儿的仔kuT恤穿在杨旭东身上却是正好。

杨旭东换完_yi裳,把背包拉开,从里面一件件把东西往外掏,先是平遥牛r,接着是豌豆糕,再来是推光漆器,掏出一件便往霍辰手里递一件。

霍辰也不客气,拆开袋子吃口牛r,品评道:“味儿还行,晚上回家切一盘子,就啤酒吃正好。”又拈起一块豌豆糕,“甜了点,回头给我姥姥送过去,她好这口。”再看那漆器首饰盒,点点头,“这个还满jīng致的,正好拿来装我新做的那几只手镯。”等把东西都揽到自己怀里,才想起来问,“这次的项目就算做完了?接下来不用再出去了吧?”

杨旭东拉过把椅子坐下,“完了。遗迹已经发掘清理gān净,出土的明军残骸和兵器已经打包运回来,剩下的就是考证整理工作,基本上都在研究室里进行,暂时不用出野外。”

霍辰着实松出一口气,激动万分的拉起杨旭东一只手,“这下终于不用天天吃外卖了。”

要说霍辰和杨旭东的jiāo情,还得从老一辈说起。杨旭东当年考取北大考古系研究生,拜在硕导杜新博门下,这考古的和倒腾古玩的那是天生扯不开的关系,杜新博自然也不例外,同刘云海这古玩行里的老行家相jiāo莫逆,一有空闲便带着得意弟子往刘云海在潘家园的古董店里去喝茶,一来二去,小一辈的自然也成了朋友。等霍辰用赚得的第一桶金给自己在地铁边上置办下_F_子,恰巧碰上杨旭东退了学校宿舍正要租_F_住,两人一商量,杨旭东便搬进了霍辰那两居室里,专司伺候霍辰一日三餐,外加打扫卫生,只当抵了_F_租。要说杨旭东不过比霍辰大了两岁,却是被自家爹_MT教得文武双全,家务水平堪称五颗星,霍辰吃惯了杨氏家常菜,此次偏赶上杨旭东随导师外出考古,一去两月,吃不着饭不说,家里_yi_fu没人洗,垃圾没人倒,实是苦不堪言,如今终于盼到杨旭东回来,如何能不喜极涕零。

杨旭东拍拍霍辰脑袋,“馋了就回家呀,叫咱姥姥给你做,还至于没饭吃。”

霍辰拭去一把辛酸泪,凄凄惨惨道,“姥爷体检查出来血脂高,大夫让吃清淡的,姥姥一天三顿熬白菜蒸窝头,一滴油星不见,伙食待遇还比不上坐大牢,让我回去吃,不如天天在外面吃地沟油。”

杨旭东无语,只得道:“家门钥匙给我,待会儿回家给你做顿好的。”

因怕在野外弄丢,杨旭东历来在出京之前把钥匙留下,此时接过钥匙,又把包里剩下的东西掏出来,却是一堆照片,“这次在大同建筑工地上发现的明军残骸经考证属于正统年间,瓦剌攻击大同时明英宗御驾亲征,前锋被瓦剌击溃,一部分明军尸骨并未来得及收殓,草草就地掩埋。姥爷不是想看明军盔甲样式吗?这次发掘出的兵士身上武器盔甲俱在,还有战马遗骸和马鞍,我拍了照片,你得空时给姥爷带回去。”

霍辰心中好奇,接过照片一张张翻看,忽的指着其中一张道:“这个骷髅头上ca着的是簪子吗?”

杨旭东把头贴过去一道看了看,点点头,“是簪子。埋尸地点土质特殊,残骸上的头发并没有完全腐烂,出土的时候,很多明军头盔下发髻保存完好,只是有些簪子是木质的,已经朽得不成样子。这一具骸骨倒是特别,从穿D的盔甲样式上看,应是千户一类的高级军官。明代军户多为世袭,这人出身应该不低,不然也D不起这样一支玉簪。”随即从底下又翻出一张照片,“这支簪子做工jīng细,非常惹眼,残骸清理出来后,我们单独给这簪子拍了照片。”

霍辰拿起照片细看,只见拍得甚是清晰,片子中,簪子放在量尺旁边,尺寸细节已一一标注出来,四寸长的玉簪通体碧绿,便是隔着照片,亦能看得出玉质极佳,簪头雕成云雀,与宁nv士拿来修复的那支竟是一模一样。

霍辰心下一惊,问:“这簪头底下有刻字没有?”

杨旭东顿时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有字?”

“刻的什么?”

“一个‘宁’字,安宁的宁。”杨旭东说完,赞叹道:“辰子,我知道咱姥爷本事高明,到他手里的古董,就没有说不出来历的,你这一手可算得了姥爷真传,不过一张照片就能看出名堂来,这可真称得上青出于蓝胜于蓝。”

霍辰摇摇头,“你当我们爷俩儿是半仙,这都能看得出来。”说着撂下照片,去办公桌底下的保险柜里取出那支断簪来,“这簪子是前几天一个客户送来修复的,明中期前的玉簪,款式玉质和你们发现的这支一模一样,簪头底下却是刻了个‘周’字。”

杨旭东一面拿起断簪细看,一面与照片中的簪子做比较,好半晌憋出一句,“还真是一模一样,这可是有点意思A。”抬头看看霍辰,“你那客户从哪儿得来的这簪子?”

霍辰耸耸肩,“人家客人没主动说,我也不好追着问。”

杨旭东让这两支簪子勾起兴趣来,问,“辰子,你这簪子借我几天行不?我拿去研究室做个鉴定,看看跟我们发掘出的那支有什么关联。你再帮我问问那位客户这簪子来历怎么样?”

霍辰眉头一皱,露出些为难,“我倒是能帮你问问簪子来源,不过我跟人家说的两周修好出货,郝姐构图就花了一周,现在还没定稿,接下来马上要铸模镶嵌,你这一拿走,我这边工期就得耽搁,到时拿不出成品,实在不好跟客人jiāo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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