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昵,要是扭送他见官,岂不是害了他一家老小。再说他抢的也不是我的什么贵重东西,就放过他吧。」池重楼微微苦笑。与其留着那枚青玉在身边睹物思人,平添伤_gan,还不如一送了之,从此眼不见为净。
「你这心X_io_ng,倒是豁达得很。」岳斩霄脸露几分赞赏,道:「我今天心情不错,帮人帮到底。这里离卫应侯府邸不远,我送你回去,免得再生事端。」
他可不想再回秦沙府上过软禁的日子。池重楼摇头道:「我已经不是秦大人家的仆役了。」
岳斩霄颇_gan意外,却没有追问,只沉吟了一下,道:「那你如今可有地方栖身?」
「我**」池重楼X_io_ng口一痛,原来他竟无处可栖身。
岳斩霄听不到下文,已知池重楼窘境,略一点头道:「你曾经有助于我,若不嫌弃,就去我府nei暂住再作打算。」
池重楼跟岳斩霄仅是第二次碰面,却已觉得此人坦*凛然,极有君子之风,足以信赖,再想想自己身无分文,想回*骊谈何容易,于是赧然道:「那就多谢岳将军了。」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岳斩霄淡淡一摆手,点着手杖在前领路。
※ ※ ※
殷若闲携凤羽走出养心院回到戏台边,大戏已落了幕,伶人乐师正由班主领着逐个向看官请安讨赏。
殷若闲打赏过戏班子。那个白净少年疑惑地道:「二皇子您不是在养心院吗?怎么先前那池公子说找不到您?」
「他什么时候来过?」殷若闲微怔。
「有两柱香光景了。池公子还拿了坛药酒,说是想送给二皇子尝呢。罗_yi让他去养心院找您,可池公子去了,回来却说没找到,就走了。」
殷若闲和凤羽对望一眼,看见对方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块。凤羽低声对殷若闲道:「池公子怕是听到二皇子说的那些话了。你快去哄哄他吧。」
殷若闲沉着脸,却还是点了点头,快步朝池重楼的住处走去。他亲近池重楼,的确抱着Xie愤捉弄的心思,然而并不想这么快就揭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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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重楼的卧_F_门开着,却不见人。殷若闲心里蓦然升起些微不祥,转身向林儿问起池重楼下落。
林儿睁大了眼睛,怯怯道:「公子回_F_后又走开了,大概是去花园里散步,还没回来。」
「主人去哪里,你都不知道,你这下人怎么当的!」殷若闲neng口就骂,见林儿双眼一下子盈满泪水,他旋即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换在平时,他哪会自贬身份去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他低哼一声掩饰起羞恼,匆匆离开。找到门口值守的仆役侍卫一问,果然不出他所料,池重楼已经出了王府。
那守门人也发觉到殷若闲面色不善,赔着笑小心翼翼地道:「小人见池公子什么东西也没带,以为他想在王府附近散散心,这个**」
「算了。」事已至此,再责怪下人也于事无补。段若闲默然走回池重楼处。林儿正抹着眼泪小声啜泣,见二皇子去而复返,她一阵害怕,躲得远远的。
殷若闲也不理会她,径自走进屋,环顾四周后往_On the bed_一坐,发起呆来。
居然什么也不拿,连句指责怨怼的话也不屑留下,就这么走了**如果池重楼来找他质问,甚或辱骂,他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失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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