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这个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直到他们被屠杀殆尽吗?」
秋月被他斥责得一呆,讷讷放开凤鸣的_yi袖,捂着脸痛哭起来。
凤鸣转身就朝容恬那方走,绵涯身形微动,拦在他面前,「鸣王**」
凤鸣扫他一眼,「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让开。」他心痛到了极点,声音嘶哑低沉,却出奇地具有威摄力。
绵涯等都愣了愣,互相对视了一眼。
以凤鸣今日的地位,除了容恬,谁还有胆子敢真的用武强拦?要隐瞒的已经隐瞒不住,拦又有什么用。
凤鸣见绵涯不说话,径直从他侧边走过。
众人略一犹豫后,便不再阻拦,看他一人朝远处走,隔了一丈后,静静跟在他身后护卫。
已经停止厮杀的战场还残留着血的味道,殷红渗入泥里,仿佛几个世纪都会持续这种瑰丽的颜色。
三路厮杀过后的人马在狭道另一头集结。血战过后,军队还算整齐,士兵们按照队形坐下休息,有的挨在战友膝上呼呼大睡,有的正为战友包扎伤口,进食的进食,喂马的喂马,一部分仍持剑肃立,负担起警戒的责任。
shen夜突袭,都是轻装上路,他们连帐篷也没有带一个,容恬这个主帅静静坐在崖下的一块大石头上,似在闭目shen思。
周围的心腹侍卫散开一圈,都在两三丈外,人人屏息静守。
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打搅大王的安宁,不安的气息在这片混杂着血腥和胜利的树林shen处飘*。
脸上平静的大王,却给人以难以抵受的庞大压力,这种压力从他所在的地方辐Sh_e至四面八方,连桀骜不驯的山风,到了他呼xi的地方,也不敢稍做妄动。
凤鸣一路过去,直过四五道哨岗。
侍卫们都认识他,又见他脸色不对,谁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向他查问,自动自觉让开一道口子,一声不吭地让他往里走。
他在容恬面前站定。
「秋月什么都告诉你了?」闭目沉思中的容恬zhui角微动,化成一丝苦涩的笑意,瞬间消失在如刀刻的刚硬轮廓上。他睁开眼睛,忽然皱眉,「你的额头怎么了?」
「别管我的额头。」凤鸣吐出一口气,用少见的严肃语气说,「容恬,我们要回援。」
「回援?回援哪里?」
「营地。营地里面一点兵力都没有,全部抽T一空。如果我们不去援救,他们必死无疑。」
容恬眼神清冷,淡淡反问,「我们去援救,他们就可以活吗?」
「至少有希望。」凤鸣见他态度冷淡,伸手握住他双肩,急切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若言也许已经攻下营地,那个地方易守难攻,我们可能要面对一场苦战。而且**而且说不定他还会设下新的陷阱,但是容恬,为了容虎他们,我们至少尽力而为。立即回援,没时间了!」
情急之下,凤鸣用尽力气。容恬高大的身躯被他摇撼得晃动了几下,脸上却没有一丝动摇,只是将凤鸣双手从肩上抓下来,握在手里端详,隔了一会,看着凤鸣,「凤鸣,你真天真。我就喜欢你这样天真。」唇角动了动,似笑,却丝毫笑的_gan觉也没有。
凤鸣听得浑身发冷,结结巴巴道,「容恬,你说什么?你真的忍心放弃他们?」
容恬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沉痛瞬间转过,如一抹快得令人心碎的流星,「就算匆忙赶回去,若言想必已经攻陷营地。就算我们兵力相当,这种情况下,_geng本不可能靠武力将所有人救回来。一个不慎,还会掉入若言的陷阱。」
凤鸣仍不死心,努力分析道,「但如果我们赶回去,至少可以使若言忌惮三分,若言很有可能会暂时留下容虎他们的Xi_ng命,把他们作为人质。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和若言谈和,交换人质?」
容恬凝视凤鸣。
目光里,藏了说之不尽的shen意。
几年的时间过去,眼前人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浴池里被吓昏过去的青涩少年,但此刻握在掌中的手,却还是纤细rou_ruan。
一如当日。
第六章
眼看着个头慢慢地长,从马儿都不会骑,到如今已经可以随着他一道shen夜疾奔,也一点一滴把自己教的剑术学会五六成,可脑子里,却永远抹不去他单薄脆弱的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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