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主脾气温和,从来都是乖宝宝似的,所以才给人留下温顺怯懦的印象。这声无缘无故的低吼带怒而出,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凤鸣凝视著甲板上被冲拍上来的江水洗刷得只剩一两缕血色,低声问,「你们知道轻轻一剑,抹去的是多少人的心血吗?十月怀胎,然後一天一天的照顾,把一个人养大,要用去多少粮食,教导多少个日夜的道理?_Q_S_也只是在绝望的时候才会相残,何况我们是人?」
他看看甲板,大半已经沾水,吩咐道,「把剩下的快艇都放下,大家靠岸吧。主船不能动了,暂时放在这里,日後或弃或修,由罗登决断。」
罗登肃然道,「是,少主。」
「冉青。」
「在。」
「你轻视人命,罚你十不得配剑。」
冉青脸色顿变。
萧家杀手团里的高手,永远都是兵刃随身,别说十天,离开一个时辰也够难受的。
「少主**」经过今夜一役,萧家众人对凤鸣不由自主产生了和往日不同的_gan觉,此刻见他开口处罚,居然都不敢硬碰。冉青这个萧家年轻高手,不知是震慑於萧家门规,还是震慑於今夜与众不同的少主威严,竟宛如面对老主人一样,扑通跪下求道,「冉青该死,请少主按萧家门规处以鞭刑,求少主不要摘掉属下的兵器。
凤鸣迎著夜风,站在岌岌可危的船头,身形修长俊逸,在恶战过後的江面上,硝烟和血腥的淡淡味道依然可闻,夜色笼yinJ下的挺拔轮廓,为这位萧家少主平添了一份难以言语的冷静凝重。
容虎站在近处,见冉青跪下之後,凤鸣X_io_ng口猛然剧烈起伏,以为凤鸣始终心软,脸皮又薄,会饶过冉青。
不料凤鸣轻轻ChuanXi一下,却轻声道,「你不_fu我的处罚,那是不想待在萧家了?」
他毕竟是萧家少主,这话语气极轻,可份量重得连洛云也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这些天见凤鸣不言不语,被人抢白奚落也是笑眯眯的,脾气温和得不像话。此刻shen思起来,其实论理,身为萧家少主的凤鸣确实有权发落任何人,只要老主人萧纵不反对,谁敢质疑少主的命令?
但秋蓝却被列中石的口不择言给惹火了,伸出一指狠戳呆头呆脑的烈中石肩膀,「不许你诅咒鸣王。你再胡说八道,我要大王,不,要丞相狠狠责罚你!」
「不要不要!不要叫大哥罚我!」
烈中石还在徒劳地抗议,烈斗却已经松开凤鸣,跳起三丈高,对秋蓝怒目责问,「你干嘛欺负我家少爷?」
他们nei讧,凤鸣正好neng身,大呼侥幸,赶紧从这堆活宝中溜掉,正好迎上总管萧家杀手团的洛宁,保持贯的黑脸,冷冷道,「少主安然无恙,属下就放心了。」
「洛总管,我**」
「鸣王!」
前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凤鸣抬头去看,同国的庆彰在一大群贴身侍卫陪伴下匆匆走来。他的座驾和其他萧家副船一样,比凤鸣的主船早靠岸。
凤鸣赶紧迎上去,问候他目前在同国最重要的保护伞,「王叔没有受惊吧!」
「还好。」
话虽如此,但看庆彰的脸色,只可用比纸还白来形容。胖胖的脸上肥r还在心有馀悸地微颤,他身边随同大批的侍卫,连庄濮这个御前将似乎也被受到惊吓的王叔抓了过来当临时安神剂。
庄濮却是一脸愧色,对凤鸣拱手道,「惭愧。本将领兵在陆路守卫,竟没能及时发现前面江面上的埋伏。刚才见船队遭袭,距离太远,弓箭未及Sh_e程,居然只能眼睁睁看著鸣王的座驾围困。庄濮无能,请鸣王恕罪。」躬yao下拜,俨然行了一个大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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