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武谦在紧迫的追击中,还抽出时间,写了一份通告,要所有同国人举报西雷人的踪迹,这件事,大人也知道吗 」
「这通告贴得满同泽都是,谁不知道 你说来说去,到底想说什么 」庆安越发不耐烦,兴趣大失,脸色难看地问:「不会是想替西雷人求情吧 告诉你,本大人只管着税务,其它的事情没兴趣理会。」
烈中流忽然脸色一整,厉声道:「大人还没清醒吗 同国大王和王子去世,正是一个天大的Yin谋。现在再不理会,大人很快就要没命了!你还要胡涂到什么时候 」
庆安被他一吼,顿时懵了。
「你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
「是提醒大人的意思。」烈中流恢复挥洒自如的姿态,有条不紊道:「武谦,是大王的侄儿,现在大王、王叔,还有庆离王子一去,他就有了接掌王位的资格。从一开始,武谦就对王位心怀觊觎,从一开始和庄濮结交,到后来领兵追击鸣王,再到更后来的发布通告,都在为他登上同国王位打基础」
「这一点,你不说我也知道。」庆安叹了一口气,态度总算不那么恶劣,「但他现在是和大王血统最亲的在世亲人,按照祖法,他登上王位是迟早的事。我也只能再侍奉一个新大王了。」
唉,换了武谦这总是装正经的人当大王,想象从前庆鼎在位时那么肆无忌惮的收贿,那就不容易了。
「大人想得太简单了,」烈中流冷笑,「大人以为,一旦武谦登上王位,手握大权,大人还能活命吗 」
庆安被他的话吓得浑身一个冷颤,惊愕地看着烈中流,「你说什么 不能活命 不会吧,我和武谦毕竟是同族,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得罪过他。」
「大人仔细回想,真的没有得罪给武谦吗 」烈中流扫视着开始不安的庆安,缓缓开口,「当年武谦的父亲武烈在世时,大人是否曾经出言不逊,侮及武烈的生M_,说他M_亲出生微J_ia_n 听说武烈当时气得红了眼,甚至上前和大人厮打起来。」
「这个**这个**当时我也年轻,不懂事**」
那nv人确实出生卑J_ia_n,不过好运被当时的大王睡了yi_ye,怀上儿子,才勉强做了个不起眼的小妃子,宫里多半人都瞧不起她这一支王族血脉,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辱骂过。
「再说,当时武谦刚刚出生,我和他父亲打架这种事,他怎么会记得 」庆安自我安We_i地说。
烈中流不Xie露任何情绪的淡淡一笑,「姑且算武谦不记得出生时的事。那几年前,武谦上书大王,弹劾大人你贪污甚大,要求大王惩处大人,又算怎么回事 」
庆安老脸一红,「纯粹一派胡言,本大人从不贪污。武谦只是听了小人诬陷,日后待我解释清楚**」
「大人的解释功夫,向来是很不错的。」烈中流轻轻截断他的话,「不然,当日大王怎么会轻易撤销了武谦对大人的弹劾呢 而且,听说大人还借用这个机会,反咬了武谦一个诬告罪,为此,大王下令,罚武谦一月不许出门,反省过错。」
庆安更为尴尬,不安也越发加重,搓着手解释,「一月不许出门,也不算什么惩罚吧,大王只是希望年轻人磨练一下,受点挫折,我也并无恶意**」
「这么说,大人还眞对武谦很不错呢,找到机会总要让武谦磨练一下。听说武谦把大部分家产变卖,为士兵们购买盔甲时,曾经来向大人求助,大人不但不答应从国库拨款资助,还狠狠收了武谦一笔购买铜铁的税金 」
「这这这**」庆安脸色由白转红,再从红转紫,最后变成青色,额头冒出黄豆大的冷汗,「这收税的事,是国家制度,我不是存心为难**」
「前事我们不提也罢,小人并不是武谦。」烈中流痛快地一挥
手,截断庆安徒劳无功的解释,肃容道:「只是,当他成功追歼了鸣王,挟着为大王报仇雪恨,凯旋归来的气势重回同泽,武谦登上王位的事就成了定局。小人只请大人想一想,如果大人是武谦,大人会怎么做呢 一个新登基的大王,会怎么对待从前经常磨练他的人呢 嘿、嘿嘿**」
庆安被他的冷笑弄得浑身发毛。
一激灵,猛然站起来,手足无措下,竟放下架子,朝着烈中流拱手拜了一拜,抹着冷汗问:「先生有这样的见识,真是奇才,先生一定有救命良策,请先生不吝指教。」求教似地看着看着烈中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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