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如同见了真神,赶紧过来掀帘子,眼圈一红道,「大王总算来了,可把鸣王急坏了。大王不知道,他刚刚难受,把喝下的药又吐了。」
原来吐的是药,不是血。
可是,也够让人心疼的。
秋蓝把帘子挑得高高的,等着容恬kua进门去,满脸恳求之色。
在帘子的那一头,一个越发瘦弱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挣扎着从_On the bed_撑起来,伸着脖子叫,「容恬,容恬**」
容恬听得心脏发紧。
叹一口气,终于还是走了Jin_qu。
「容恬!」眼帘里终于出现日思夜想的身影,凤鸣大叫一声,酝酿了三日的委屈、痛苦、心酸,翻江倒海,差点哭出来。
他扒开锦被要下床,床两边的大夫急忙按着他,「别激动!别下床!」
凤鸣也不敢在容恬面前对大夫任Xi_ng,抬头用乌黑眼珠看着容恬,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可怜兮兮的气息。
「你们都下去。」
遣退大夫和侍nv们,容恬缓步走到床边。
刚刚坐下,凤鸣就像唯恐他会消失一样,紧紧把他抱住了。
「不可以这样!以后都不可以这样!」凤鸣想表现得坚强一点,但失而复得的_gan觉如此厚重shen沉,声音不知不觉就哽咽了,两条细胳膊牢牢锢住容恬的脖子,「我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这么对我**你就这么对我**」
容恬心肠陡然发软,举起手刚要爱抚凤鸣的黑发,忽然又一硬。
这小家伙每次都让自己担忧不已,惹了事就靠耍可爱扮可怜,蒙混过关,一旦大难消弭,很快又会任Xi_ng地重施故技。
别的事任Xi_ng就算了,Xi_ng命大事怎么可以儿戏?
这次他能活着醒过来,下次呢?
容恬shen邃黑眸中掠过一丝坚决,原本要抚Mo凤鸣的手,变成按在凤鸣肩上,硬着心肠一推,紧贴着的两人顿时分开一点距离。
容恬沉声道,「凤鸣,我有话对你说。」
凤鸣受惯容恬宠溺,历来只有被容恬抱着搂着的份,哪里试过被推开的滋味。
一离开容恬怀抱,仿佛这半辈子的峥嵘都落了空,凤鸣怔怔坐在_On the bed_,活像课堂上受了戒尺惊吓,不敢不专注于老师讲课的小孩。
「我们分开几天了?」容恬问。
「三天**」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天,就是九个秋。
「有什么_gan觉?」
「很难受,很痛苦,很**伤心。容恬**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凤鸣低着头,无j打采地喃喃,「我觉得睡了一觉醒过来,你就不像从前的容恬了。」
从前的容恬不会这样对我。
明知道我受了重伤,把我丢下几天,死活不管不问。
「就算我有错**」
「谁也没说你有错。」容恬道,「为无辜者讨回公道,向强者挑战,坚韧执着,血战到底,说起来,确实是男儿身上令人称道的优秀品质。」
「那你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虽然是责问,但凤鸣声音放得很低。
容恬好不容易来了,他不敢冒险耍任Xi_ng把他又气走。
这好像是第一次,凤鸣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求着容恬留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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