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平衍静静地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双手抱Xiong,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到傅一霖说完了好一会儿,被他盯得都有些不自在,商平衍才开口道:“你想给他减戏。”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傅一霖没有想到商平衍如此直接地戳穿了他的想法,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他张了张zhui却没说出话,犹豫几番才说道:“我对事不对人,当归这个角色的确存在瑕疵,前期经历太狗血,后期他的死也很没有道理。导演,我的经纪人可以帮忙联系可靠的编剧,就是之前大爆的那个**”
商平衍这次已经不想听他把话说完,他nei心的烦躁几乎冒了顶,直接开口打断了傅一霖:“我组里没有带编剧进组的先例,以后也不会有。你有天赋,又赶上了好时候,好好努力以后不愁没戏拍,何必折腾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一个剧组的导演并不是说什么是什么,有些小剧组里导演_geng本没有话语权,投资人说要改剧本就要改,说要塞小明星就得塞,但是商平衍不一样,他资金充足,投资方又都是可靠又心里有数的大公司,除了扔过来几个无足轻重的配角几乎不gān涉拍摄过程,他底气很足。
傅一霖脸色顿时煞白,他沉默片刻,嗤笑一声:“谁不知道偏门好走?”
商平衍暗自皱眉,隐隐觉得他这话在影she谁——极大可能是阮篙。
做为导演,他自然不希望剧组里的演员有矛盾,一切以拍摄任务为先,思及此,他缓了点语气:“阮篙没借着莫修然的势gān什么,你是不是有误会?”
言下之意让他不要带着偏见看阮篙,可惜傅一霖没能领会这层意思,只是不屑道:“他那是借不着了!”
说罢一拂袖转身便走,留下商平衍皱着眉,没明白他说了什么。
商平衍回到摄影棚,被扑面而来的热气顶的咧了咧zhui,他抻了抻ku子坐在监视器后头,招呼道:“灯光就位了,阮篙一霖上戏,咱们再来一条!”
拍摄按部就班地进行,这天晚上有几场夜戏,其中一场是当归在楼玦的欺骗下毒害四皇子致死,当归下狱,忘忧趁夜前去探监。
这一场对傅一霖的要求相当高,眼神戏太多,楼玦与忘忧往来密切,正是因为他对楼玦不设防,所以才让楼玦能骗了当归,忘忧此时隐约察觉到了楼玦的不对劲,一方面愧对师弟,一方面不愿相信是楼玦所作所为,另一方面又对他不看好的四皇子病逝乐见其成,种种情_ganjiāo织在一起,如何表现是个难关。
而傅一霖也如阮篙所料地卡在了这里,连拍了三条都不过,别说复杂的情_gan,他看见师弟满身伤痕时应该泛的泪花都没泛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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