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着小王八的领子,往外拎。“我看你丫好得差不多了,走,出去,把车的事儿了了。”
“行!”他把我的手巴拉下去,然后站起来,在他醒来之前,打了一管儿葡萄糖,这会儿脸色虽然还不太好,不过,jīng神头儿倒是不错。“你等我一下,我去个厕所。”
他去厕所的当儿,医生说我,说弟弟再怎么也不能这样。我忍着,没有抽他。他又说,“你弟弟身体太虚,需要补血,我给你开点保健品,你给他吃。”我怎么那么待见他啊,还给他买补品。我看着医生说,你别忙活,那东西你留着自个儿吃吧。医生急了,我才懒得理他,跑到厕所门口,冲里头喊,快给我滚出来!里面出来一个穿病号服的老大爷,瞅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你找那个跳窗户走了地吧?”
我只楞了一秒钟神,就以最快的速度朝外跑去,疯狂地找了半天,小王八无影无踪。
我被医生堵住,付了葡萄糖钱,虽然,那钱少的还不够我买一卷高级手纸,我也气得不得了,居然敢耍我?你用大喇叭问问,全北京城,不说我跺一脚抖三抖,起码,没人敢耍我任愿!
我决定,把北京翻个个,也要把他找出来。要找人,总得知道他得名字,我问了酒吧主管。他说,那个小王八,叫许然。
第4章
我正在气头上,我姐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约我吃饭。我这个姐,放着师奶不好好做,天天管闲事。我十分同情她老公,就是我姐夫,一个巨款,说实话,我不知道确切的他的钱的来头,不过,他确实是富得流油。我老头儿原来没退下来的时候,在政府里有点实权,虽然我姐确实可以算是沉鱼落雁,不过,那油条娶她绝对和我老头儿有关,实际上,他的这项‘投资’确实让丫锦上添花。
我姐本来也有个要好的男友,是个穷酸秀才,对于我姐喜欢上那小子,我着实佩服了她一阵子,当代的大小丫头无不惟利是图,见着有钱的,使出浑身解数贴着,粘着,要多贱有多贱。这我后来遇到不少。所以,我姐那阵子和家里奋力抗争的时候,我还帮她来着。可惜,不争气的是那个秀才,听说被油条买通了,撒丫子跑了,跑美立坚念书去了,就丫那怂样,还去美国丢人呢!我姐那阵子特伤心,我差点到美国杀人去。后来,我姐想通了,嫁了。如今,我同情那油条多一点,我姐当年的教师没有白当,把我姐夫当学生似地训,训得越来越有水平。我那油条姐夫不知道私下里有没有后悔费劲巴拉地娶了我这个姐,不过表面上,他装孙子装得匀实着呢。
如今女的有特权,拖鞋加个跟儿弄点五颜六色就当凉鞋穿。上次我去白孔雀,穿一皮拖,那保安楞是不让进,我旁边一个个穿着拖鞋的小妞鱼贯而入,保安屁都不放。我是咽不下这种鸟气的,把保安主管叫来了,我刚在那儿买过一个古董送了一个外国凯子,程晖要跟他做生意,他们就敢这么对待我?!我叫保安主管把那个拦我的保安开了,就冲他分不出高低贵贱的一双狗眼。我后来一去白孔雀就故意穿拖鞋,没人拦我了。那保安我也再没见过。
迟欣穿着一个拖鞋扭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想起这事儿了。她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我对她说“你怎么弄得跟jī似的?”
她给我一下。“迟愿,你就混吧!”
她喝了口咖啡,开始了她的性教育,说什么中国传统啊,文化啊,父母望子成龙啊什么的。原来她知道我和男人上chuáng的事儿了。她也够迟钝的,我gān这个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特郑重地说,这辈子,我只求你一件事儿。
她说,什么?我说,我的事儿你别管!
我不管?我是你姐!你这么堕落,我怎么不管。要上老头老太太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我说你真逗,我上女的就行?他们就不生气?你也是妇女啊,怎么不为自己姐妹叫屈呢?
我姐急了,说,女的也不行!
我说好,你等着迟家绝后吧!
我姐气坏了,最后居然撂下一句,你就糟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就不怕这句话,我才不怕后悔呢,我操别人,我后悔什么,真是的!
要说怎么那么巧,和迟欣见了面不久,我一个哥们儿就说,看见那个油条和小白脸在一块儿了。我急了,把油条弄出来,潜移默化地警告他,敢用任何方式对不起我姐,我跟他没完!我混,谁都知道我啥事儿都gān得出来,丫说,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