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学生,9班的。”段泽赶紧插嘴打断段漾的喋喋不休,他在午休期间将霍廷轩的信息从头至尾逐条看过一遍:母亲幼时因意外去世,父亲早已另娶,有了小儿子,与霍廷轩的感情淡薄,学校里填报的志愿是语言学,没有任何明显的兴趣爱好,荣获了上学期的大学一等全额奖学金,总之是简简单单,同时也凄凄惨惨戚戚。
“你还真信啊!”段漾忍不住拍自己这个表弟的脑袋瓜,拍乱了段泽辛苦拾掇半个小时的发型,“你想想你爸,想想你爷爷,再想你哥,你居然还信霍廷轩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段泽:“……”
段漾痛心疾首地开始掰扯,“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先从你祖父讲起好了,当初他老人家被父母包办婚姻,气得不行,跑大街上闭上眼抓着一个喘气的就拉去结婚,结果,哇塞,年轻有为的大总裁,身家在五十多年前就过亿。”
“然后就是你爸,别人不敢提但我可是知道的,你爸和你父王关系是从包养开始的,你爸看中我二王叔的脸,一查背景哇普通大学生,开开心心包养了,准备操一操再扔笔钱将他甩掉,结果没想到啊,泡到了货真价实的皇子,别说甩,重话都不敢说一句,胆战心惊地把人端回去供着了……”
“近来就是你大哥,我大表哥,和一小娘pào谈了三年恋爱,眼瞅着天长地久是真爱,然后标记当天发现娘pào是个双插头,家里被人插着外面还插着一个更娘的,一气之下在标记院系统里随机喊了一个跟他爸年纪差不多的老男人来标记,结果……啧啧啧,元帅,染指军部凑不要脸。”
这段家族史段泽听得耳朵快起茧,“行了,你是有多八卦啊,了解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超级期待你的对象是谁啊!”段漾很激动,“钱、权、兵,你家全占齐了,我就想知道你还能扩展到哪一步。”
“我只能上天了。”段泽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没错。”段漾居然还郑重其事地点头,“有可能霍廷轩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或者穿越者,重生者,外星人……”
段泽被他一顿瞎bībī嚎得有点烦躁,屈指敲段漾额头,“你酒是不是没醒?!”段漾被打了也不恼,笑嘻嘻地用手肘戳他,“行,不开玩笑了,今早我得知你和他标记之后专门打听过了,X国不是早些年夭折了一个皇女吗,我怀疑她根本没死,而是yīn差阳错流落到了我们Y国,历经心酸坎坷长大,诞下霍廷轩,却不幸还未被认领归国便意外去世,留下了我们可怜可叹的皇族血脉……”
“有凭据吗?”段泽打开窗户,任清风穿过他的发丝,车辆已经驶入皇宫外围,这里早已没有人烟,有的是蜿蜒曲折的山脉和茂密青葱的树木。
段漾信誓旦旦地拍打胸脯,“我已经着手派人去查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位看着就不靠谱的四表哥到底能不能带来好消息段泽不敢断定,但宴会上他确实收到了一份惊喜,皇祖父赠予段泽一幅卓风清先生的画,完整的宫廷御花园全景图,光展开就要铺满整个宴会大厅。
卓风清先生是举世闻名的国画大家,老人家早在百年前便已去世,留下的的墨宝向来有市无价,更不要说像这样大规模完整的画作,拿出去绝对能轰动全球。
这样的礼物既贵重又投其所好,段泽激动地当即想给皇祖父拜年,左一声皇爷爷又一声皇爷爷,叫得像个上蹿下跳的葫芦娃。
因为画卷实在太重太大拿不出去,在段泽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宫人哪来的搬哪去,哼哧哼哧又把一拖车画运回了皇宫藏书阁里。折腾一大圈,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东西从今往后署上了段泽的姓名。
相比于这份甄宝,其他人的礼物就显得逊色许多,当然他们也没人敢比皇帝送得还要特别。
象征性地切过蛋糕,皇祖父和祖父两位老头摩拳擦掌地跑到花园里去掌灯下棋,父王和他的皇姐皇兄们聚在一起聊天,小辈们自然也坐到了一起。
“嗯,霍廷轩确实不是什么X国皇孙,我派人查过了,那皇女死得透透的,霍廷轩的妈家里族谱也格外清晰明了,这小子,藏的够深啊。”段漾张口便是这么劲爆的言论,他紧挨着段泽坐下,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咕嘟咕嘟喝得像奶茶。段泽简直无语透顶,插起蛋糕就去堵他的嘴,“人就是一普通的学生,你能不能别折腾了。”
“不阔楞!”段漾张牙舞爪地咽下口中蛋糕,“我们打个赌,他肯定有其他令人大吃一惊的身份,以一个月为查探期限,你赢了我把城东那幢郊区别墅送你当画室,我赢了你给我画luǒ男出浴图,要署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