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会难过,会痛苦,也很在乎别人对他施加的一切bào力。
段泽的行为就像一盏明灯,让霍廷轩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他一直觉得官场腐败,官商勾结,他的任何投诉肯定得不到反馈,但他为什么想不到可以让他们nei斗狗咬狗?他为什么想不到利用那些细枝末节达到自己的目的?
霍廷轩自以为隐忍是万事的解决方案,是蛰伏,是一击灭敌的必须前奏,直到段泽在他面前那么简单地将事情布置下去,那份眼界与心Xiong一下子让他自惭形愧。
从头至尾段泽都没有想起罗勒损毁的那部手机,他生气的全部原因就只有罗勒撕毁了霍廷轩的翻译稿,以及后来集结流氓打人这件事触及了他的底线。
——你真的以为他不在乎吗?
——就算他不在乎,我也很在乎。
段泽说这两句话的场景霍廷轩至今历历在目。而后他就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愈来愈冲动,他受不了谢欢对段泽表现出的好_gan,他无法忍耐董早对段泽流露出的恶意,所有关于段泽的一切都让他躁动不安。
所以在苏安材一脚踩上他不小心掉在地上,段泽送给他的那幅素描上的时候,压抑至今的愤怒席卷了霍廷轩的脑海,令他头一次不计后果,不计理智地一拳殴打在苏安材的鼻梁上。
霍廷轩回忆起他曾在书上阅读过的一句话:我很久以前就意识到,在车站和地铁,我永远会保持一个节奏,宁可错过眼前的那趟车也不愿变更自己的步伐,但我却发现,在即将错过你的时候,就连我也忍不住跑了起来。
他所有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与忍耐,都轻松地为一个人打破,而且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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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疤的膏药我放你包里了,还有就是你要喝啤酒还是果zhi?”段泽在_F_里对着阳台上的霍廷轩摇摇手中的易拉罐,后者正T整着两只豆袋和矮几的位置,“果zhi,不会喝酒。”
“一点点而已,又不会醉。”虽然zhui上这样劝,段泽还是按照霍廷轩意愿拿来了两瓶果zhi,再将月饼摆上矮几,清脆的拉环响声后,他径自碰上霍廷轩握在手上的果zhi罐,“中秋快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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