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移动它有着三个关节的组He长tui，往前晃悠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方时清抬头看着它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从那张僵死的脸孔上读出了欣喜和惶恐的味道。

——呃，它是在**为了自己终于能够把楼盖完而高兴吗？

这种_gan情外露的表现，令它显得更像个人了，进一步削弱了异形的外表带来的恐惧心。

BOSS伸直了锥形的手臂，锥尖杵在地上，很快地挪动着，竟然是在写字。

方时清回忆起了水里捡到的记录上的nei容，里面说BOSS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狂躁，而不狂躁的时候是可以写字jiāo流的。看来，现在这个BOSS正处于镇静期？

地上的字竟还是倒着写的，这大大方便了他的阅读。

“——你真的愿意成为这栋楼的祭品吗？”它这样写道。

“**”

不是，人都到已经这来了，你还问啥？还搞得迷之正式？

神话传说中的河神、大仙什么的，它们收童男童nv做祭品的时候，一般也不会问祭品乐意不乐意吧？

方时清继续盯着BOSS看，BOSS转了转眼睛，躲开了视线。

“**”这态度好像有点奇怪A。

如果不是那张脸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如果不是环境实在是差了太多，他简直要误以为这是少nv漫画里的求爱场景了——“你愿意成为我的祭品吗？”男主角牵起nv主角的手，shen情款款地问道。

看他迟迟没回应，BOSS又在地上划了一句话。

“我需要骨血、心脏，最需要的是意志。如非自愿，它将对我的楼毫无益处。”

方时清没太看懂这句话。是说送下来的“祭品”必须是自愿来送死的才行吗？如果是被迫下来的，就不能帮他建楼？这又是什么道理？

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试探着问道：“如果我是自愿的话，那你的楼就能盖好了吗？”

BOSS在地上画了个勾。

“**那，我会**死吗？”

BOSS又画了个勾。

“等你修好楼之后，我的队友，呃，和我一起在楼里的几个人，能安全离开吗？”

BOSS又画了个勾。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我是自愿到这里来的。”

*

天台上静悄悄的，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

肖锋镝下去之后便没有任何回音了。玩家们眼看着电梯一点点下落，心也跟着沉落，具体滋味或许因人而异，但不管是谁，都没法真正地“因为自己的幸存而_gan到喜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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