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簪本还没什么,这样听着霜翎当众怒骂,才觉得下不来台了,十分羞惭。
他忙要走到外间,却见眼前帘子挑起,狐髻打着帘朝他道:“醒了?”
兔簪昨儿晚上倒是放làng形骸的,一到白天就知道怕羞了,别过脸去,目光正好落在靠墙那面穿_yi镜上。又大又亮的镜子将一切都照得清晰,自己身上穿着的薄衫,竟是昨晚狐髻所着的那件红缎_yi。狐妖的体型自然是比兔子大出许多的,兔簪身披狐狸的_yi_fu,真是带松领开,相当不成样子。
兔簪忙拢了拢_yi领,往前走两步,却不慎踩上了拖长的_yi摆上,一个踉跄扑到一堵墙似的怀里——原是狐髻接着他了。
兔簪落入狐髻怀里,闻得一阵轻微的香气——那是胭脂茉莉的气味,却又似有若无的。兔簪忙摇了摇头,只说大约是昨晚残留在_yi_fu间的。狐美人说过,这气味只有在情热之时才会散发,现在光天化日的,狐髻怎么会散出这样的气味。
兔簪正自乱想时,却见狐髻轻轻将兔簪推开,又说:“好好穿_yi。”
兔簪才知刚刚踩着自己的_yi摆,把_yi_fu到踩neng了大半,上半身都没掩住,便匆忙将_yi_fu系好。狐髻倒很君子似的,退回帘子外头,不去看他。
兔簪便想:什么都看过了,现在又避嫌,他该不会是在装 bī吧?
尴尬的沉默间,外头霜翎的声音又传来了:“君上,你怎么都不说话?你该不会崩了吧!?”
兔簪没好气地支起窗户,探头出来,说:“你才崩了呢!”
红炉在旁只说:“霜翎不过是一个太监,真死了就是死了,也配不上一个‘崩’字呢。”
霜翎回骂道:“你这么喜欢满zhui喷粪的?”
“我就是喜欢喷你,没错呢。”
霜翎道:“你自认化粪池,别拖上我!”
红炉正要继续回击,却听得狐髻的声音缓缓传来:“红炉,不得无礼。”
红炉这才闭了zhui。
狐髻推门走出,只说:“我这个侍童年纪小,从小也没什么管教,因此总是很失礼,我替他道歉,请不要与他计较。”
要说狐髻以狐王之尊对霜翎这个“太监”道歉,霜翎自当是领情的。但偏偏霜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寻衅便说:“哦?你不懂得管教侍从,不如jiāo给nei务府。我替你仔细T 教,保管比什么都qiáng。”
红炉本来闭zhui了,但听霜翎挑衅自家主子,便立即反击:“我看nei务府也没什么本事,不然也不会有你这么牛的阉jī。”
霜翎又要再度开骂,兔簪便跳出来拦着,只说:“好啦,好啦,大清早的吵嚷什么?”
谁只霜翎骂起人来谁都不放过,只回说:“大清早吵嚷也好过大晚上的叫!”
兔簪习惯了霜翎这张臭zhui,也不生气,只说:“好了,你连朕都捎带上了,总算骂个够本了吧?再不许瞎嚷嚷了。”
霜翎吃软不吃硬的,听兔簪这么讲,反而降了几分火气,不太言语了。
四人便与禅师告辞。禅师虽然被他们吵得没好觉睡,但出于素养,还是没有抱怨什么,只提点道:“兔君似有阳虚的症候,要多保重。”
兔簪听了这话,挺不好意思的。
狐髻那边则要回去料理赏花会的事务,便先带着红炉告辞了,也是免得路上红炉和霜翎又拌zhui惹是非。
兔簪便只打算与霜翎一同下山。在路上,霜翎又道:“你听到禅师说什么了吗?你是阳虚的yīn兔,不能乱搞。”
兔簪一怔:“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霜翎又说,“早说了你命格过yīn,恐有早亡之兆。”
“他说我阳虚,难道不是指我肾虚,不要纵yu么?”兔簪反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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