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岑弋提前下班,驱车到美院门口接小男朋友,从五点半等到六点半都没见着人,发了几条消息也没人回。
门侧的便捷银行边儿上猫着个人,连帽衫的帽子裹住了整个后脑勺,围巾绕着脸围了一圈,一双眼睛从帽沿和围巾的缝隙里窥探外界,猫着yao在银行门口来回徘徊,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时探头探脑地朝他这边看。
这人半小时前就在那儿晃悠了,多半是在等他的车离开,方便打劫银行?
那这人的智商可能不配抢劫,打扮得这么扎眼来抢银行**
在两个班He并上的公共课上出了丑,肖纷迪羞愤yu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那节课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视线红外线一样纷纷往他身上扫,有明目张胆看的,有悄悄打量的,他只能硬着头皮,神志不清地把围巾捡起来包把脑袋包个严严实实,继续当个阿拉伯人。
下课铃声一响,他拉紧围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了宿舍,身后响彻的是同学们不再压抑的,甚至震耳yu聋的笑声,他黑白分明的脸上又镀上一层*色,埋着头一劲儿往前冲,恨不得现场刨个地缝钻Jin_qu。
“都怪岑弋!剪个锤子的刘海!”
剪个刘海剪成了yīn阳脸,肖纷迪心里难受又委屈,想找岑老板算账,又怕岑老板看清楚他全脸就不愿意再跟他搞对象了**
他换了身更加严实的黑色宽松连帽衫,用帽子把脑袋包住,气呼呼地一屁gu坐在chuáng上,chuáng板痛苦的□□控诉着主人的bào力,他一边流汗一边回想,岑弋用笔帽儿给他把头发夹上去的时候那种怪异的表情,还有小彩虹将他头发拨下来为他洗头时那一言难尽的呆滞神情,现在看来,显然完全不是为他的美色所震惊!
岑弋坐在车里,越看越觉得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眼熟,有点像他家小朋友,可是他家小朋友什么时候穿过这么低T的_yi_fu?
他踟蹰片刻,打开车门,下车走了过去。
“小兄弟。”岑弋递了瓶水过去,等他接过去之后往yīn凉处一站,道:“我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你有点像**”我男朋友。
“我男朋友”这种r麻称呼已经到zhui边了又被他咽了回去。
肖纷迪的声音埋在围巾里,含含糊糊,“像什么?”
肖纷迪被手里的水降了些火气,凉意沾染热腾腾的手,他暗暗决定,一会儿少冷岑老板两分钟,以资奖励。
“什么都像,”岑老板听着声音也挺像,更不能放任他误入歧途,张口吐出几个字,“就是不像抢劫犯。”
肖纷迪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这并不能抑制他薄薄地表掩盖下的火山喷发。
“岑老板,你看看你造的孽!”他一把扯下紧紧裹在脸上的围巾,闷红了一张脸,朝他吼道:“老子今天公共课!被两个班的人嘲笑得连地缝都找不到钻的!你还笑!你居然还敢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岑老板连忙敛了笑容,但是一看到他那张黑白分明的脸和中间那条分水岭似的线就绷不住,最后用了极大的力气方才压制住笑意,扯了扯他还挂在肩上的围巾,问道:“这是gān嘛呢?这么热的天,脸都闷红了,没中过暑吗?”
肖纷迪火气一下上来了,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两个度,“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非要剪我刘海**”
他委屈多过生气,也凶不起来了,沮丧又伤心地垂着脑袋,一手捂着并不存在的刘海,一门心思为自己逝去的斜刘海开悼念会,絮絮叨叨地念叨,“可怜我的刘海,这才跟了我多久A,是爹对不起你,爹应该誓死保住你的,可是爹有什么办法呀!那是你_M,爹还得跟他谈恋爱A,你说你走就走吧,还留个礼物,以后你爹可怎么见人**”
岑弋:“**”这人可能是只猫吧,给个毛线球就能自个儿跟自个儿玩一整天。
“走,回家,带你去看个宝贝。”岑弋没管肖纷迪的追悼会有没有开完,也不在意他那认刘海为儿子,还让自己做_M的智商,牵了人的手就准备走。
“去哪儿?!我追悼会还没开完呢!”肖纷迪人乖乖地跟着走,zhui上嚷嚷得厉害,“岑弋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岑弋勾起zhui角,心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
“等一下!”岑弋拉开车门,肖纷迪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理直气壮道:“岑老板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生你气呢!”
岑老板挑眉,看了眼手机骤然空了的手,不敢多看一眼他脸上的分水岭,生怕自己在气鼓鼓的肖小朋友面前绷不住笑出声。
岑弋:“嗯**那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肖纷迪用手撑着头,冥思苦想了一阵,脑袋里的小灯泡一亮,翘着zhui角,道:“除非岑老板叫我声老公。”
岑老板瞬间黑了脸,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肖纷迪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和语气一定比他让自己剪刘海的时候还要坚定,“是,没有了。”
岑弋:“行,”
肖纷迪扬着下巴,准备以最高傲的姿态和最高礼仪来迎接这两个字。
“那你就继续生气吧。”岑弋把人塞进副驾驶,自己绕过去开车。
肖纷迪差点没被这波**作闪了yao。
上了车,空T一开,肖纷迪的小bào脾气瞬间就凉得差不多了,立刻就忘了夺子之恨和那两个字,舒舒_fu_fu地眯起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呼出一口热气。
肖纷迪:“先吃饭还是先回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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