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纷迪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蹑手蹑脚地爬到岑弋tui上,两只胳膊抱着他脖子,软软地喊了声:“冰雹哥哥。”
“你们那群小家伙都是这么叫我的吗?”岑弋几个月一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即使笑了,他右眼下角标志x的泪窝却没有显现出来。
小纷迪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夏亦流说,你太冷了,但是你又不像雪,雪是软的,大家都喜欢,”
那时候,他说话口齿清晰,语速也还没能快到吃掉那个“亦”字,声线也是稚neng的。
“所以,我像冰雹,大家都不喜欢?”岑弋一只手把人托住避免小朋友掉下来,说这话的时候也没什么语气起伏。
小朋友是世界上最单纯,最美好的事物,除了T皮捣蛋的时候的魔鬼,其他时间都是天使,同时,小朋友总是敏_gan的,他们能第一时间_gan受到大人的情绪变化。
“冰**哥哥,”小纷迪坐在岑弋tui上,仰着小脑袋问,“你爸爸_M_M要离婚了吗?”
岑弋勉qiáng笑了笑,顺手摸摸他的软头发,心情没那么沉重了,“小孩儿,你懂什么叫离婚吗?”
小纷迪带着些迷惑点点头,八岁的孩子多少明白一些,“就是哥哥的爸爸_M_M以后不住在一起了,那,哥哥跟谁住呢?”
岑弋没回话,也不摸他脑袋了,眉头皱得死紧,十五岁的少年眉眼还没长开,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稚neng,但英俊的轮廓已经初见端倪。
“哥哥**”
后来的每一天,小纷迪无论是跑去捉蚂蚱还是挖蚯蚓,都会跑到岑弋那里去,小小声地叫他哥哥,然后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前几次,岑弋都会摸摸他脑袋说:“迪宝乖,哥哥还有作业要写,你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去吧。”
“哥哥不用这么叫我,”小纷迪营养不良的细手指抓抓脑袋,也算绕得明白,“我爸爸_M_M才会这么叫我,哥哥是哥哥,不是大人。”
后来,实在架不住小纷迪的执着和热情,岑弋跟着去了,原本大家都很怕他,大气不敢出,他动作大点儿就能把小家伙们吓一跳,抱着脑袋喊“不要吃我”,小纷迪就在一旁拼命解释说哥哥也是吃粮食,吃榛子蛋糕,喝百香果茶的,不吃人,可是孩子们哪里会相信。
岑弋暗觉好笑,总是会出其不意张大zhui巴朝孩子群扑过去,把他们吓得尖叫连连,屁滚Niao流,次数多了,孩子们也不是傻子,再也不怕他了,一口一个冰雹哥哥的叫,也不怕被吃掉了,再后来,岑弋通过几次捉泥鳅和摸螺蛳的数量巩固了地位,一举抢了夏亦流的位置,当上了孩子王,无论走哪儿,屁gu后头都跟着一小串眼神里充满崇拜的尾巴。
岑弋脸冷,这串小尾巴当中,也就小纷迪胆子够大,每次他一坐下来就吭哧吭哧往他tui上爬,岑弋不出来,他就跑去敲门,跑到他家里去爬他tui,爬上去也不说话,小胳膊抱着喜爱的玩具坐在他tui上玩儿,玩儿累了就开始张着zhui巴打哈欠,不多时就在上面睡着了,柔neng的两片zhui唇微微嘟起,长长的睫毛黑蝴蝶的翅膀似的安安静静地停在眼帘上,整个人乖得不得了。
醒来的时候,哥哥还抱着他,只是身上往往会多了张薄毯,看见他醒了,哥哥会捏他耳垂,说:“迪宝,你怎么这么乖。”
“迪宝,你怎么这么乖。”
这句话一直回dàng在肖纷迪耳畔,他猛然睁开了眼!心口剧烈震dàng!
原来,他从小就认识岑老板!难怪,难怪岑弋跟林姐姐说话那么熟稔,难怪,他和夏亦流也是一见如故,难怪,岑弋之前看他的眼神,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那是看向七岁的自己,他盼着自己能想起来**
原来,大家都没有忘记,只有他不记得了。
肖纷迪连忙爬起来,因为低血压头晕了一下,攥紧了手里的草帽,一路跑了起来,他心里激dàng得厉害,一腔情_gan在Xiong膛奔涌,想立刻就见到岑弋的心情越发qiáng烈,激动和懊恼的情绪充斥在整个Xiong膛,他急需要一个宣泄口。
而这个宣泄口,就是岑弋!
半人高的杂草划拉在他身上,细皮nengr的肖纷迪第一次连疼都_gan受不到,一心想赶紧回去,抱抱他的冰雹哥哥,告诉他,不用再等了,他的迪宝回来了!
肖纷迪心cháo澎湃,一门心思往前冲,心里有点发酸,鼻子也酸溜溜的,眼睛模糊得厉害,突然,脚下一空,背部朝下,body不受控制迅速下落,qiáng烈的失重_gan瞬间袭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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