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与行一大早就去迟忘家附近的市场买好了一天的食材,然后用高压锅熬了一份鲫鱼汤,装在新买的保温桶里,坐上公jiāo往医院赶去。
祝雪的body每况愈下,确实如医生所说,再不进行手术,便撑不下去了。
所以贺与行走进病_F_,看到躺在病chuáng上的祝雪,苍白单薄地如同一张白纸,为了不让贺与行担心,还qiáng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柔声问道:“与行,你今天没有工作吗?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贺与行对M_亲说,现在自己在一家传媒公司做实习编辑,如果顺利的话,毕业就能转正——不是实话,却也不全然算谎言,他现在确实为在传媒公司上班的学长打工,做着狗仔偷拍名人不愿曝光的场面。
“嗯,我现在还是实习生,采用的排班制,今天正好轮到我休息。”贺与行驾熟就轻地说着谎言,将保温桶放在病chuángchuáng头的柜子上,一拧开,冒着热气的鱼汤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你儿子真孝顺A,还会煲汤。”和祝雪同病_F_的病友夸赞道。
“嗯,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听话。”家长都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祝雪也不例外,一听到病友这样说,笑容更加灿烂,连脸上的病气都褪去了几分。
贺与行听着M_亲的话,暗想要是被祝雪知道了,自己“从小就懂事听话”的儿子现在被一个男人包养了,不知作何_gan受。
不过,他一定不会让祝雪知道这件事。而且迟忘说过,一旦玩腻了,就会放他走。以他对迟忘的了解,以及昨天和迟忘接触下来的情况看,迟忘估计不出半个月,就会连他的存在都记不得了。
这件事,只是他贺与行和迟忘之间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想到这里,贺与行本因为被包养而变得沉重的心情,又缓和了些许,他为祝雪盛好汤,侧身一手支着祝雪坐起来,一手摇动病chuáng的摇杆,将chuáng头升了起来,再把枕头立起来,垫在祝雪背后,让她靠着舒_fu一些。
等祝雪坐稳后,他才将病chuáng配tao的塑料板架在病chuáng两边的扶手上,充作饭桌。
这一系列事情做完,汤也放凉了些,贺与行将碗端到祝雪面前的桌上放好,说道:“_M,我喂你喝汤吧,再凉就腥了。”
“不用你喂,我还能自己喝。”祝雪笑着拒绝了贺与行的提议,自己拿起一旁的汤勺,小口小口地舀着汤。
贺与行看祝雪jīng神不错,笑容也更明朗了一些,趁着气氛好,便开口对她说道:“_M,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手术费我给你凑齐了。”
祝雪惊愕地勺子都掉进了汤碗里,“你怎么凑齐的?”祝雪是知道自己的手术费还需要十万的,贺与行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哪里能够如此短时间nei凑齐这笔钱?
“你别慌、别慌。”贺与行就知道自己M_亲会是这个反应,抽过chuáng头的纸巾,擦gān净桌上的汤渍,娓娓说道:“是我同事们帮我向社会好心人士募捐的,本来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那么快就凑够了十万。”他说着早就编好的说辞,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都没有说谎的痕迹。
“真的是这样?”祝雪狐疑得看着贺与行,她是不懂现在这些*作,但她总觉得,平白无故的,哪来那么多好心人捐钱给自己做手术?
“是这样的_M,这个社会好人很多的,你就安心做手术,等你病好了,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去_gan谢下帮忙的同事,行吗?”俗话说,撒了一个谎,就要再撒一百个谎去圆它。贺与行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为了让祝雪相信他的谎言,不得不编出更多的谎言,至于等祝雪病好出院,成功隐瞒也好、被识破拆穿也好,总归她的病已经好了,贺与行便没有任何担忧顾虑了。
“行吧,你替我好好谢谢你同事们。”既然贺与行已经这样说了,祝雪也不好再质疑什么。再多问下去,反而糟蹋了自己儿子和他同事们的一片好心,
总算糊弄过了祝雪,贺与行暗自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_M,那你就先喝汤,我去替你缴费,再和你的主治医生聊聊,看什么时候安排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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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贺与行忙完了祝雪的事,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想到下午迟忘还给自己安排了体检,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的他,立即又前往迟忘所说的私人诊所。
“你,就是迟小少爷的新姘头?”会诊的医生是一名年轻文雅的青年,D着金丝眼镜,说起话来满是书卷气息,至少贺与行第一次遇到,这个年代了还会用“姘头”这种词的人。
“对。”贺与行应声,但面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要承认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包养的事实,确实有些难堪。
“怎么下午才过来?不知道体检都是上午抽血吗?还有Niao检,晨Niao才是最准确的。”医生皱着眉头,对这个不自觉的来诊者没了好印象。
“我**到现在还没喝过水,也没撒Niao。”贺与行说话时满脸窘迫,手心也沁出了薄薄的汗ye。
其实这也不是他有意为之,只是一早起来就忙着买菜、做饭、赶往祝雪所在的医院,还没空喝水、撒Niao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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