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容玉是小猪崽变的其实一点没冤枉。他这一觉从夕阳西下一直睡到了星月相辉,关键容玉睡相还不好,容石坐在他身边忙工作的这段时间不光要分神盯着容玉别从沙发上摔下去,还总免不了被他的“猪蹄子”袭击。然而被这般对待后,唯一的报酬就是从容玉zhui里泄出的几句含混不清的梦话。
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zhui巴竟一直闲不下来。
眼看着这天就要被容玉睡过去了,容石无奈地凑到睡着的小猪崽面前,轻轻捏住他的鼻翼,低声叫他:“醒个神儿。沙发上不舒_fu,要睡回_F_间睡。”
许是难得有机会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用眼神描摹心上人的睡颜,容石的声音不自觉就染上了几分宠溺。爬在容玉脸上作乱的那只手也没使多大力,反倒是很轻易被容玉给迷迷糊糊扑到了一边儿。
“不——哥,我不想上课。再睡五分钟**”容玉许是梦到了高三奋力学习的那段日子,习惯x地咕哝了一句,“就五分钟。”
之前上学的时候,容石也是像这样一呼三唤把容玉从被窝里挖出来,再qiáng行推到卫生间去洗漱的。
容石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捏起容玉的指头在上面落了一吻。也同样只有在这个时候,容石才敢将自己压抑多年的情思外露些许。
“没有五分钟了!考试要迟到了!”容石彻底没了办法,索x顺着容玉的梦境演了下去。
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的,容玉登时就挣扎着起了身,浅栗色的发丝胡乱翘着,眼睛都没挣开就要往沙发下蹦,急匆匆地喊道:“嗯?!迟到了?!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
容石撇了撇zhui,伸手拦住容玉的冲势,微蜷起食指在容玉鼻梁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道:“醒盹儿了,好好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容玉呆了呆,睡着之前的,签契约、叼道具、想安全词,一幕幕快速从他脑海中闪过。容玉不好意思地看向容石半拧的眉头,痴痴地朝容石笑:“A——不好意思,主人,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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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容玉意识甫一清醒就能弄清自己的身份,自从容石对他放宽约束条件后,容玉居然一次都没错过。
“还要继续睡吗?”容玉一清醒,容石便又把自己nei心的缱绻藏了回去,恢复成一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刷个牙回屋睡?”
容玉摇头,从沙发上下来理了理自己的_yi_fu下摆重新在容石脚边跪好:“主人,我想好安全词了。”
容石挑了挑眉:“是什么?”
“石头哥哥。”容玉扯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喊出这四个字带来的羞赧被独属于他这个年纪天不怕地不怕的狡黠藏在了后面,容石没有捕捉到。
“嗯?”容石下意识回应,疑问钻出口后才意识到容玉此话不是在叫他,于是又问,“为什么是这个?”
“石头哥哥”是容玉从牙牙学语开始对容石这个顶天立地的哥哥的昵称。那个时候容玉还穿着开裆ku,藕节般的小胳膊小tui不停地在容石的视线里晃dàng,张牙舞爪地喊着这个四个字撞进容石怀里,送了容石满满一鼻子*香。
后来容玉长大点,“石头哥哥”这四个字就*减成了“石头哥”。这般土气的称呼闹得容石那段时间嫌弃容玉嫌弃到死,但容玉去丝毫不觉,依旧瞪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chuī着脏兮兮的鼻涕泡追着容石屁gu后面跑。
再后来容玉就只喊容石“哥”了。
如今这个久违的称呼重新被翻出来,以另一种身份,做另一种用途,记忆中那个带着*香的小屁孩儿早已抽条成了一颗挺拔的小白杨,带给容石的惊涛骇làng_geng本不可能用三言两句说明。更何况容石对容玉还存了一些不可见光的心思。
之后的很长时间容石都是回味着这四个字入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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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说‘安全词’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容玉一五一十地将缘由吐出,“我长这么大一直以来保护我的,除了我爸_M,就是您。所以我想用您的昵称做我的‘安全词’。我相信这四个字能很好地保护我,就像我选择无条件相信您,无论您对我做什么一样。”
说着容玉抬起手抚上了他睡着后容石偷偷给他D上的项圈,容石原以为他_geng本没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个东西。
“主人给我选的那条项圈我特别喜欢。我会一直D着,同样,我也会一直做您的奴隶。”
“**好。”容石着实受不住容玉向他诉说理由时的眼神,他做了仓皇的逃兵,探出去准备抚弄容玉发顶的手也转了方向,只意味不明地拍了拍容玉的肩膀。容石本以为这段时间他为自己制作的盔甲肯定能抵挡住容玉一次次叫他“主人”,冲他下跪表明决心带来的冲动。可此时此刻他砰砰乱跳的心脏却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事实证明,无论多么坚固的铠甲,在心爱的人面前都不堪一击。
容玉彻彻底底成为了他容石的软肋。
容石开始怕了,他怕容玉玩腻了这个游戏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会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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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墙上的时钟分针又走过了一节弧度,容石一直没再开口。容玉除了最初有些无所适从,后来想到容石提示他主人没有要求时奴隶的做法,于是缓缓膝行过去,重新枕到了容石的tui上。光是枕着还不满足,小猪崽还撒起了娇,毛茸茸的小脑瓜在容石tui上蹭了好几次才寻到一个舒_fu的姿势,最后乖乖落定不动。
容石的心瞬时软成了一滩水儿。他认输了,低声的叹息从口中吐出,手指轻轻将容玉杂乱的发丝梳开,偶尔动手T整一下被容玉蹭错位了的项圈。
“石头哥哥。”容玉突然开口。
容玉心里一惊,连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_fu吗?”
“没有。”容玉抬起头送给容石一个狭促至极的笑颜,“我是看主人心情好像不太好,随便叫叫,看您会不会変开心点。”
“嗯。”容石没有肯定也没否定,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殊不知躲藏在他qiáng大淡漠外表之下的那颗心早就被这句话扔到了蜂蜜罐子里,飘飘然好似登上了万米云端。
他勾着容玉的项圈,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些许,问他:“那你知不知道随便喊主人的昵称,这个昵称还是安全词的奴隶,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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