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还睡着,有人将他从睡梦中推醒,他的好梦被打断,刚揉着眼睛从一片láng藉的chuáng上坐起来,就见沈舒云躺在chuáng上,被子拉得高高的,尖尖的下巴压在被上,脸色带着些狂欢后的疲倦。
沈舒云伸手在他面前摊开,露出空空如也的掌心。宁晚下意识就将手放进沈舒云的掌心里,却被沈舒云一巴掌打开——这一巴掌可没留情,宁晚揉着被打红的手背,意识渐渐清醒了起来。
那只摊开的手往他面前凑了凑:“药。”
宁晚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bi_yun药。”沈舒云抬起眼皮,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是一盆冷水,哗啦地倒在了宁晚头上,将宁晚那点热切的小心思浇得凉透了,“要qiáng效的那种。”
宁晚愣了一下,抽了一口气,缓缓露出一个苦笑:“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还有抑制剂,”沈舒云闭上眼,睫毛却在不住地抖,“昨天的事情,是你情我愿,谁都没有错。但是,也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好,”宁晚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指甲掐进掌心里,以保持那份镇定自若,“之后再找医生来看看吧。要是bi_yun药没生效,如果你不想要**打掉也可以。”
说这句话的时候,宁晚心里冰凉一片,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往下坠一分,最后滚进冰窟里,血管里游走的都是被冻成冰碴的血。
他知道沈舒云只是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了。
他们之间,有着算不清的烂账,已经走到这个时候了,就实在没有必要再多添一笔了。
沈舒云没吱声,只是在宁晚落门离去后,手掌用力地按在了肚皮上那道shen色的疤痕上,将那块肚皮都压出了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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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开始不再频繁地外出,整日在家陪着沈舒云,如果要开会他也会叫人来到这间宅子,在一楼和那些人见面、jiāo谈。自沈舒云发情期过后,他就将沈舒云腕上的铁链打开了,但同时也在二楼的楼梯口多设了一个保镖。到访这里的人,宁晚都会再三叮嘱他们千万不能上二楼。
如果遇到了不得不外出的情况,宁晚也会尽快赶回来。沈舒云有时站在那扇大窗前,神色淡漠地看着宁晚的车子驶出,直到在远方的拐弯处连尾气都不见。宁晚回来的时候,常常会瞧见沈舒云站在窗前的身影,这让宁晚不由暗自猜测,沈舒云到底是听见他车子驶回的声音,才道窗边来看,还是从自己走时就那么站着,一动未动地待了几个小时?
这答案恐怕只有沈舒云自己知道。
医生仍旧一周会来看望沈舒云一次,好在这一次bi_yun药确实生效了,沈舒云不用再多吃苦头。
宁晚对沈舒云的禁锢放得越来越宽,因为他心底也是真的舍不得沈舒云抑郁。
有时宁晚会在晚饭后,牵着沈舒云的手下楼到花园里走一走,chūn天带着暮色的晚风chuī在他们身上,也chuī不散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沈舒云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只是在宁晚带他出去过后,当夜的入睡都会很早。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沈舒云的气色被慢慢养了回来,脸颊上也终于长了些r,偶尔也会答几句宁晚的话。小芋头很依赖沈舒云,他见不到沈舒云就会哭,宁晚实在哄不住的时候,就把他抱上楼jiāo给沈舒云,通常沈舒云哄两下,或者唱首儿歌,小芋头就会破涕为笑。
罗骁还保持着和宁晚的来往,闲暇时就来找宁晚聊聊天。他们都成家了,对去酒吧派对这些事也早不像年轻时那么来劲,更多的是喜欢窝在沙发里,喝点酒chuī会儿牛bī,或是打两局游戏放松放松。这些天他去宁晚公司里总是扑空,就打电话给宁晚问他到底在哪。宁晚倒也从来没有那罗骁当过外人,沉吟片刻就把这间宅子的地址发给了罗骁。
第一次开车来这里,罗骁差点在一片绿*里绕晕了头,宁晚的这栋宅子是在W市郊区的一个小山坡上,路很不好找,用导航软件也总是定位错路线,到最后还是宁晚亲自开车将他领了上来,带着人进了家里。
“喝咖啡还是可乐?”宁晚没等罗骁回答,他就替罗骁做了决定,“就可乐吧,咖啡还要现泡,太麻烦了。”
罗骁翻了个白眼:“He着你就没打算等我的意见,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gān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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