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先是怔了怔, 接着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把什么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有么?
但仔细再一想,好像确实是有的。
下意识的觉得所有不幸的发生都和自己有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中二_gan,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当事人完全不会觉得中二,只是会不堪其累。
俞欢一直看着谢辞, 眼睛很清亮,那一刻谢辞觉得他看到了自己的心底,令他忽然有种难言的_gan觉。
想要gān脆缴械, 把少年Y的事情告诉他算了, 可是又做不到。那段过去对现在的谢辞来说, 依旧是一个无力承担的秘密。
俞欢倒也没再说什么,拉着谢辞的手, 指尖攀了攀, 将他的手腕牵的很紧。
仿佛一种沉默的保证:无论发生什么, 我都会在你身边。
车行大约十五分钟, 到了KTV楼下的烧烤店,这家店挨着居民区,附近常来的都是些街坊四邻,大爷大_M。烤串的是对夫妇,人到中年,胖乎乎的很和气。
他们知道这一伙常来的小子是打游戏的,挺特别的职业, 但他们也不会更多的打听,因为这一票人都挺年轻,这对夫妇就只把他们当学生。
“五十个r串,五十个r筋,五十个掌中宝,五十个黑椒牛r,二十个jī翅,二十个五花r。”台越连菜单都不翻,唰唰唰报了一大串菜名,烤串大叔_geng本连笔记本都不拿,豪慡的接了一句:“老样子呗?”
“对,再随便多给我们加点儿r。”台越指指俞欢跟源源,“我们这次来了俩新同学。”
大叔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接着很随意的问台越:“兄弟,你们那个愁眉苦脸的孩子没来A?”
愁眉苦脸的孩子,不用说也知道指的是寂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牙跟阿*jiāo换了一个眼神,谢辞飞快的转开了眼。
不过这零点零一秒的尴尬很快被台越化解:“他毕业了,上别的城市去了。”
“哦。”大叔是完全没有_gan觉到刚才一瞬间的微妙气氛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说着他转向俞欢跟源源,咧zhui一笑:“我们家黑椒牛r串,我跟你港哦,南城一绝,除了我这儿没地方吃去。”
他们坐了一张大桌,这个点天色还不太晚,吃烧烤的主力人群还没出现,店里有一点冷清,阿*左边挨着小牙,右边挨着谢辞,脸上是一眼就能看穿的低落。
俞欢想,阿*应该是把寂寞当成很好的兄弟了,可是寂寞从头到尾,却一句心里话都没对他说过,这对阿*大概是个很大的打击。
俞欢起身,冰柜里摆着一排排的啤酒,他给每个人拿上一听,然后开了自己那听,率先站起身来:“我先敬大家一个。”
源源也跟着站起来,台越便笑着接话:“咱们的夏季大名单还没公布,但是现在看来,基本上Lie和源源要补进一队了,以后大家就是一起征战的好兄弟了。”
几人碰杯,俞欢看阿*那边,他直接把一听都chuī了。
这时候大叔端了拍huáng瓜跟皮蛋豆腐上来,一伙人吵闹着开始动筷,只见阿*又起身去拿酒。
在场的全员都能_gan觉的到阿*身上的低气压,大概在阿*直接去拿第三听酒的时候,谢辞伸手,拦了下阿*的胳膊。
“别喝了。”谢辞说,“菜都没上来呢。”
“队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爱喝这一口。”阿*看了谢辞几秒钟开口,“这你不会也要拦着吧?”
“你喝酒我不会拦,但还是等菜上来了再喝。”谢辞说,“伤胃。”
阿*又看了谢辞一会儿,这回他的眼神有点凶,像是在瞪着谢辞,半晌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这一声叹气,就像是撕扯下了最后的遮羞布。
即使是后厨滋滋啦啦的烤r声,也没法遮掩住此刻这张圆桌周围的尴尬气氛了。
阿*似乎也_gan觉到因为自己这一声叹气,整个饭桌的气氛都变了。
他看看谢辞,又看看别人,再叹了口气,眼神终于软了下来。
“队长。”阿*说,“我**没别的意思,可是我就是有点儿想不明白。”
“怎么?”谢辞问。
“寂寞要走的事儿,你是知道的吧?”阿*说。
谢辞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无动于衷?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可是我想不明白,难道寂寞跟咱们一块儿打了两年,你却连拦住他都不愿意吗?”阿*问。
他看起来有点激动,继续说道:“我知道chūn季赛之后,你们俩闹了别扭,也知道你俩后来变得很僵,但是你俩的关系真的已经到那个地步了么?队长,如果你开口,寂寞一定会留下来的。”
阿*的话说完,一时没人搭腔,俞欢看向小牙,他虽然没说话,但看表情他是赞同阿*的。
大抵UG的两个老队员,甚至包括段飞和台越nei心都在想这件事:谢辞和寂寞闹了别扭,可寂寞都快被bī走了,谢辞为什么还不肯_fu软?
“你说的没错,我如果开口,寂寞多半是会留下的。”谢辞说,“但是这一次他留下了,下一次他再要走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阿*愣了一下:“那**至少这一次他不会走了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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