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鱼只想仓惶而逃,好让陆识途不会见到他这副láng狈污秽的模样, 然周瀚海似乎已经明了他的意图, 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死死地控制在身边。
他的力气是那么大, 哪怕余鱼拼尽了全力挣扎, 也只是徒劳而已。
陆识途眸光一动:“我刚从江北回来,既然周总忙,那我就不打搅了,改天找你汇报工作。”
“请便。”周瀚海冷着一张脸,兀自纹丝不动。
三个人极其怪异地对峙着,但偏偏又是客客气气的。
陆识途面色平静,像是完全没有看见眼前的纠纷一样,如常离去。
等陆识途关上了门, 周瀚海的钳制有所放松。
余鱼一把甩开了周瀚海的手,旋即开了门, 匆匆地跑去了小阳台, 果然,小黑已经饿得喵呜喵呜乱叫了,他赶紧倒了猫粮在他的碗里。
小黑迅速扑了过去,它饿慌了, 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余鱼tui一软, 跪在了地上,他表情呆呆的,好像已经没有了灵魂, 只是一具会行走的r身。
推拉门哗啦一开,周瀚海一把将他扯了起来,语带讽刺:“怎么?心情不好?”
余鱼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周瀚海咬着后槽牙:“请你搞清楚你的立场,一年期限未到,只要我一天没有说行,你没有权力说不,懂吗?”
余鱼眼睛里面的光芒渐渐消逝,他低声说:“我明白。”
他这样逆来顺受的模样彻底惹怒了周瀚海,他的手劲愈发的大:“你放心好了,我的东西,那小子可不敢抢,你死了那条心吧。”
余鱼手腕被他抓得很痛,他颤着声音:“周总,你想多了。”
“想多了?你以为我看不懂么?”眼前的人几乎是狞笑着:“如果那小子知道你在chuáng上怎么伺候我的,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他捏着余鱼的下巴:“端着这么纯情的一张脸,你还能骗得了他?”
言语虽无刃,但比刀剑锋利,余鱼双手颤抖起来:“我跟他没有龃龉!你对我如何随便你,请不要随便诋毁他!”
话音刚落,余鱼一下子被周瀚海直接扛了起来,快步走进_F_间里,被丢在chuáng上。
余鱼一想起这张chuáng上发生过什么,他湮灭良久的xiu_chi心突然爆发,他开始挣扎起来,双tui却被对方牢牢控住,双手被压在头顶,周瀚海扑了下去,几乎像吃了他一样亲吻他。
唇*间很快有了血腥味,余鱼呜呜呜地无望挣扎着,周瀚海却一下子放开了他,
周瀚海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突然道:“叫我小海。”
余鱼别开了脑袋,
周瀚海的眼神愈发的冷,他一把掐住余鱼的下巴正对自己,让他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
“叫我小海!听见没有?!”
余鱼闭上了眼睛,紧紧咬住唇。
_F_间里的空气凝滞了起来,让人呼xi不畅。
周瀚海突然笑了一下:“所以,小海并不是我,对吧?”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狠厉地:“你可真是大胆A,胆敢让我做一个替代品。”
余鱼脸色一下子煞白,浑身开始发抖起来,
周瀚海何其聪明,他早已意料到了那些不同寻常,只是他不愿意去细想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果敢决断如自己却偏偏不敢去探究,不敢去撕开那一层朦朦胧胧的裂缝,直到那裂痕渐渐扩大开来,最终形成如今这样不可掩盖的鸿沟。
原来,那些小孩子气的依赖,那些热烈jiāo缠里的一声声小海,那些主动而shen邃的迷恋,其实,并不是他的。
都不是他的。
他周瀚海,英明冷血半生,居然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栽在这么一个人手上。
那天下班,沈晓妍在他的车库里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像一只美丽的楚楚可怜的小动物,他见多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把戏,等到想无视走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个人信誓旦旦地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向他保证“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周瀚海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恼恨。
所以,他将沈晓妍带回家里,演一些亲昵的小把戏,他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要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玩这些幼稚的东西,当真是疯了。
可他居然没有想到对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甚至还宽容地腾出地方给他,他可真是小瞧他了。
沈晓妍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那双美丽温柔的眼睛里突然怨毒了起来:“周瀚海,你不能这么对我!”
周瀚海只是揉了揉眉头,他非常疲惫:“我保证你的代言不会换人,这是补偿,所以现在请你离开。”
周瀚海是个很会冷静谈判的人,所以沈晓妍虽然恼恨,但也权衡得了利益,她拎了小坤包,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而那个人,却连手机都打不通,让他跟个疯子一样找他找了一个晚上。
“所以小海是谁?”周瀚海掐着他的脖子,眼睛里面充满了红血丝,狰狞极了,“是陆识途?还是谁?你他_M告诉我是谁!”
余鱼从未见过周瀚海这样失态的时候,他脑袋嗡的一下,那点可怜的自尊突然复苏,他几乎是用劲全身的气力朝他吼道,“总之不是你!”
余鱼快要ChuanXi不过来了:“他比你温柔一万倍!比你好一万倍!你永远比不上他!”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瀚海眼前一黑,心脏突然被一种qiáng烈的刺痛刺穿,就这样一个瘦弱苍白的人居然能击溃他——他从未有过这样失败láng狈的时候,从里到外,都被对方打败了。
他放开了那个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的人,一下子翻躺在chuáng上,右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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