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亲”走到李濂身前半步的位置,李文朗十分规矩地停下冲李濂行礼。得到父亲的授意起身后,再冲温乔颔首道,“见过温长史。”
“世子这时候不该在营中乱转的。”温乔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被李濂的眼神打断。见李濂向营帐方向偏头示意,温乔十分知趣地告退,独自一人进了营帐。
李濂半蹲下/身,平视儿子,责问道:“你不好好睡觉,在这儿做什么呢?”李文朗素日作息皆有定时,现在这时辰早就过了平常入睡的点,他却穿D整齐在站在营帐中,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我睡了又醒过来,见父亲还未回来,就去了父亲的营帐前。他们说父亲正在忙,不让我Jin_qu。”李文朗不敢隐瞒,据实相告,“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有人从里面出来,就跟着他们后面到了这里。”
见李濂面色有异,他又连忙小声补了一句:“我正准备回去,父亲就来了。”
分明是正看得起兴,哪里有一点像是要回去的样子?李濂也不拆穿他,只说:“在军中还敢乱跑,也不怕被人当成一个小细作给抓起来。”见儿子低下头,他也不再训斥,拉起幼子的手对他说,“走,我送你回去。”
李文朗应了一声,跟着他走去。几步之后,他就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到了父亲温暖的手掌中。
刚一碰到,李濂就被冻得打了个激灵。他停下来,将自己的大氅解下,紧紧裹住李文朗,又问:“你这是在外面待了多久,手这么冰。”
李文朗连忙答道:“没多久的,让父亲忧心了。”实则他自己也不知道待了多久,只是怕惹李濂生气才这样回答。
走了不远,李濂觉得身边之人步伐有些失常。便转头一看,见李文朗脚步一shen一浅,走得极为别扭。还没等他问是怎么一回事,李文朗声音低如蚊蚋,冲他解释:“雪进到靴子里了。”
李濂刚想说他事多到不让人省心,但一看李文朗那张快要哭出来的小脸,xi了口气便把火气压了下去。眼下李文朗是走不得路了,李濂在抱和背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背着人走在军营中始终是不够雅观,便将李文朗抱了起来,任他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路走着还不忘对李文朗说:“以后可别在晚上出来了,那些放你出来的人,该罚。” 话音一落,李濂又想,明日就入城,以后也不可能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李文朗“嗯”了一声,随后又小声说:“我一整日都未见到父亲,实在是忍不住**以后不会了,父亲莫要怪罪他人。”
李濂叹了一口气,想到幼子也算是突逢巨变,便对李文朗解释道:“我这几日实在有些忙,顾不上你与文景,等过几天就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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