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波澜不惊地度过了。
段宁沉除去练武功的时间,其他时候都黏着裴叙,时不时亲亲抱抱,压_geng不给裴叙丝毫远离他的机会。
裴叙想要理清和段宁沉之间的关系,企图和他好好谈谈。
结果,当他提出两个男人这般亲近不成体统后,段宁沉反倒越发来劲,眉宇间的得意简直遮也遮不住。
段宁沉说他是害羞了。
害羞?
段宁沉总是这样说。
但是,裴叙并不觉得自己存在这种情绪。
他只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已不知不觉习惯了段宁沉的亲近。这无疑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对付敌人,他总有无数种办法,可对段宁沉,他却是束手无策。
这家伙就像是块顽固的狗皮膏药,无论怎么撕,他又自个儿地黏了上来。
如果骂,这家伙就会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说:“小叙的声音真好听,再说一句给我听听?”
如果冷脸,这家伙就越发跳得欢,一下下地疯狂踩他的底线。
他与段宁沉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乱了。
而段宁沉则是自觉这段时间,和裴叙之间的_gan情越发升温了——虽然美人对他越来越凶了,但打是亲骂是爱。
如果不是在乎,x情冷淡的美人又怎会对他喜怒形于色呢?
这点段宁沉可是看得透透的。
他还记得刚遇见裴叙那一阵,美人如冰山的模样。那时的美人是真讨厌他。无论他怎么激怒对方,对方都懒得搭理他,神情也不变。
现在,冰山消融,美人展现出了真x情,这又怎么能不叫他有“革命胜利”的喜悦呢?
总之,他过得十分dàng漾。
这个年,过得比往年都要快上几分。
转眼就过了上元节,到了徐荐要辞行的时候,段宁沉意思意思地亲自去送他出门。
“和徐兄在一起的时光,短暂且美好。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段宁沉难得文绉绉,“徐兄珍重。”
徐荐瞅了一眼他,道:“那,易公子就jiāo给宁公子了。宁公子可得好好照顾他。”
段宁沉眉头一皱,傲然说道:“小叙是我的爱人,我当然会照顾好他。还用不着徐兄这外人来*心。”
“我院里的药材和食材全都留给宁公子了。如果不放心,大可检查。怎么说,易公子也是我的心上人。希望宁公子带上我的那一份,好好照顾他。”
段宁沉在那一瞬间想要怒喷“谁要带你那份?”,但是他忍住了。他虚伪地说道:“徐兄即将远行,就不要*心别人了。”
徐荐一笑,也不和他计较,英姿飒慡地翻身上了马,“那段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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