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绢,替卫映擦了擦脸,卫映推开他的手,高构眼底的光黯了黯,而后抓住卫映的手腕。
卫映动了动,很快因为镣铐牵动的皮r疼得面容扭曲,更挣neng不了高构的束缚,高构将他更拉近了些,意识到哪怕他心里抗拒甚至厌恶,他现在也反抗不了自己。
一种亵渎得手的的快_gan令他浑身颤栗,他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着迷的吻着他,从额头、眉眼到zhui唇,而卫映始终一言不发。
“阿映。”他叫了他一声,怀中的卫映仍旧不理睬他,他qiáng行抬起他的下颌,注视着他凌乱披散的长发下那张苍白木然的脸。
真是láng狈,他想过他会有这样难堪的时候吗?而往后他也再不可能从泥泞里面站起来了。他光鲜的漆绘被剥掉了,露出的木胎雕刻得再jīng致也不再值钱,如果他愿意,现在他真的能把他握在掌心随意亵玩,他是他的,永远都别想离开他身边。
他的手从他被撕破的_yi袍中伸Jin_qu,摸到了他的yao线和背上还没有愈He的伤口,而后沿着他的body向下,摸到了那还*软肿*的xué口,轻而易举地探进了手指,在里面滑动扩张着,指腹划过肠壁。
“别......”卫映低低道,他声音嘶哑又疲惫,低垂着眼睛不肯看他。高构心中有微微的心软,很快又被yu望支配着硬起了心肠:“不会很疼的。”他说,然后他继续亲吻着他的脸颊,避开他涣散的目光。只要不看卫映的眼睛,他便大可以假装这其实是你情我愿的,他知道现在的卫映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他抓住他的手腕,分开他的双tui,从肿*的入口jin_ru他的body,沾了伤口裂开后新鲜的血。他被包裹着,被xi纳着,而他可以肆意地吻着卫映,这个他原本只能仰望、连多看一眼都不敢的人。
高构一开始还有些克制,食髓知味后却再也无法按捺,他的眼睛抵着卫映漆黑的眸子,稍稍抬起头就能看清他因痛苦扭曲的漂亮得叫人发疯的脸。他一定恨他,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他,但层层叠叠的yu望吞没了那微不可见的愧疚与恐惧,他宁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占有他。
毕竟,他不是第一个。
他曾经想做逐日的夸父,如今却想做she日的大羿。
他的太阳,他要让他在蔽尽光彩后,永远留在他的怀中。
高构满足后才缓缓抽离出body,轻轻抱起卫映,心中在这个时候竟然生出一种温柔缱绻的心绪,想着此刻能够天长地久。他梳理着卫映的头发,忽然鬼使神差地望着他无神的眼眸,摇了摇他的肩胛:“阿映,你能不能亲亲我?”
出口时他也知晓这是绝不可能的,并未抱什么希望,怀中的卫映却抬起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如shen潭如夜空:“你要我亲你,你又该为我做些什么?”
高构怔了怔,才意识到卫映这是答应了。他一时心绪切切,只觉被山间的妖魅勾住了魂魄,什么都甘愿为他做:“好,什么都好.......哪怕你要我死,哪怕你要我带你走。”
然后他_gan到他的唇被抵住了,卫映的唇有些gān裂,初初抵上时有种磨砺的刺痛,而待那_Cun_B_被浸润得rou_ruan,他便只觉得心中无限温柔。等到许久卫映才放开他,脸颊cháo红,有种情动的靡丽,倒叫他隐隐想起那日林中,高珩吻着他时。
唇边余温犹在,而卫映脸孔不过在他三寸之外,稍稍bī近些,便可触碰到他的鼻尖:“我不会走。我要你把我舅舅的尸身带走。他不喜欢邺城,我要他回朔州。”
“这......”高构迟疑,却不是他不愿,而是迟疑自己是否有此能,卫映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幽幽道,“无需你做什么,只消在今日撤掉灵堂守卫,自有人进来。”他又凑近了些,眼眸幽shen而绮丽,“你帮我这次,我还会再谢你。”
“好,好。”巨大的诱惑引诱着他,而他心中甚至开始编排等高珩的棺木都离开了邺城,卫映也不会再对他念念不忘,“就在今夜,我让所有人都去休息.......”
卫映低低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高构留恋地再吻了吻他眉眼,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我去请人拿药,你先在这里休息。”
卫映颔首应允,目送着高构远去。待他身影消失后,眼眸才敢露出凶狠的恨意,他伸手mo_cha着zhui唇,力道之大连皮r也被抠下。
新鲜的血滑进口腔,他tian了tian唇*,却是笑了出来。
那日夜里果然有人潜入灵堂,只是推开灵堂门扉后,却见卫映一身素_yi跪在灵前,阖目而言:“城外有备好的车驾,你们可驭之离开,取道太原、显州,去恒州找我三叔镇北将军。”
来人才知今日得手顺利缘由,欣喜之下却又增生忧虑:“那侯爷可要同我们一起离开?”
“不必。”卫映敬香于前,俯身三拜,“我尚有约在身,离不开邺城。”
来人犹疑之下,还是听令携棺离去。待到动静消失,高构从帘幕后走出,目光灼灼:“你说有约在身,何约在身?”
“同汝之约。”卫映淡淡道,而高构自背后抱住他,吻啄着他后颈,堂中烛火摇曳,“故大齐琅琊王高珩之灵位”的柏木牌在高构眼中碍目而刺眼,他把玩着卫映的下颌:“若我在这里要你,你会觉得难受吗?”
“无妨。”卫映神色不改,任由高构索取,“那日陛下,还要我抱着舅舅的尸首呢。”
高构手一僵,须臾,他放开他,起身道:“也罢,等你伤好吧。”
棺木中摆上了另一具尸骨,借易容仿了高珩的容貌,因此夜过后,高构严加监管jin_ru灵堂的人,倒也未有人发现端倪。
待卫映伤势大半痊愈后,他在院子里抱着那只叫雪团的波斯猫,问高构他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高构眼中顿时浮现喜色,说至少在他伤好之前,都可以。
末了,他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想我留着?
卫映放开猫,眼瞳淡漠:“不过是更怕皇帝而已,我在他手里不多时就要被折腾死,在你手中倒还可以赖活。”他伸手fu_mo着背上的伤口,喃喃道,“他真的会把我活活打死的......”
看到了卫映的恐惧,高构的胆子便更大了。他问,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弦外之音,便是愿不愿意同他厮守。
卫映看着他,弯唇笑了笑。
他说,好A,只要你能劝动高桓,让他允你带我回封地,我就跟你走。
当夜高构没有回来,倒是宫中传旨,请留朔侯入宫。
身上自然不能带刀兵,还要他_fu药,nei侍对昔日威风八面的留朔侯还是存了敬畏,把药碗呈上请他喝。卫映接过药,闲闲问了句:“不是哑药吧?”
“自然不是。”nei侍提心吊胆,生怕卫映还有什么后话,而卫映抬碗一饮而尽,起身束手就擒。
那药药效极猛,等到了高桓寝宫几乎没有了站立的力气。待跪在高桓脚边,他仰头笑道:“陛下是来召臣议事的,还是来召臣侍寝的?”
高桓盯着他柔顺的眼神,一腔的火气无处发作:“那你想怎样侍寝------用手,还是用zhuiA?”
“臣无不可。”
高桓短促地笑一声,抓起卫映的手将卫映拉了上来:“要是用zhui,就听不到你叫了。”
他捆住了他的手,却又命他用玉势亵玩自己。那玉势上浸了药,不多时便教他body泛出红色,而因手被缚着,自渎诸多不便,高桓欺身,握住他前端物事不教他发泄:“你说皇叔看到你这副模样,做如何想?”
“应当......且喜且恨吧。”卫映半眯着眼,怆然而迷惘,“他喜欢我放làng,喜欢我会伺候人.......见此情状,会喜我不负他亲教,恨身不得亲尝。”
高桓狠狠捏了一把,卫映惨叫出声,而高桓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倒真是很会伺候人,才几日A,就把北康王迷得神魂颠倒了。”
“所以陛下是不放臣走了?”卫映松开玉势,夹紧双tui稍稍缓解媚药带来的不适,“可陛下不能不放臣走------至少,务必要臣重新出现在朝堂上。”
“痴心妄想!”高桓恼怒,卫映脸上立刻挨了重重一个耳光,“你还在做什么白日大梦?妄想朕放你去联系朝臣,妄想朕放你去朔州起兵造反吗!”
“可陛下不放臣走,北周和突厥,就要打过来了。”
卫映仰起头看着他,满面chūn意、神情恭谨,高桓却仍然觉得他面前是那个张扬跋扈的留朔侯,在居高临下地嘲笑着自己:“北周妄图吞并北齐已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突厥年年冬天必然南下,两者如果联He,足可堪灭顶之灾。朝中两党相争、不得结果,外敌来犯,不能一心抗敌,便是自取灭亡。而舅舅yu立北康王,同各地亲信皆曾言说,指不定有人留了书信,只要他活着,便始终是悬在陛下头上的三尺利剑,陛下莫不害怕?”
“那朕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高桓不屑一顾。
“那陛下是给了旁人讨伐借口A,摄政王bào死,如今又添了个北康王,宗亲惶惶自危之下,保不齐便有人自立了。”他切切笑道,“只消我一说,所有书信便都不再可信,而我明言摄政王死因并无异样,也便再没有人敢以琅琊王之名起事。外患可安,nei讧可止,陛下大可继续做个安乐天子。”
“你是正支嫡出、九五之尊,难道要为一时意气把自己弄成个亡国之君吗?”
高桓面容扭曲地掐住他脖颈,须臾却无力地松开他,卫映跪伏在榻上喘着气,而高桓面色yīn沉,不得纾解。
卫映说的是对的,高珩一死,他原先的党羽虽碍着卫映在他手里不敢发难,阳奉yīn违之事却gān的不少,而他未曾对高珩降罪,便不得处置原先的摄政王党羽,敌视高珩的人对此也很是不满。
他没有盟友,没有功业,皇帝做得朝不保夕,也确实盼着有qiáng援助他------可他不能接受这个人是卫映,这个人却只能是卫映。
他端起卫映的脸,恨恨注视着他的眉眼:他是高珩最喜欢的人,是最像高珩的人。
不仅仅是相似的眉目,他们的手段脾x其实也如出一辙,卸去张扬跋扈的面纱,他同高珩一样jīng明、狠厉且老辣,你再厌恶他也不得不受制于他。
他是崇敬这样的人的,可为什么,他没有被高珩养大,没有成为同高珩一样的人?
“亡国吗?”高桓低低冷笑,抓起玉管狠狠敲向卫映的额角,“朕就是国破身死,也绝不会向你低头认输!”
鲜血滚落在他发鬓脖颈,蜿蜒进_yi襟与Xiong膛,而卫映似乎并不觉得痛苦,语气轻松,仿若只是在闲话家常:“那亡国后,陛下当如何呢?若是落到北周手里还好些,说不定能封个侯爵国公什么的,可若是落到突厥人手里,指不定得砍下你的头颅做酒器,割食你的血r喂牛马,纵然国破之日陛下以身许国,太平日子,也就剩下一年许了!”
他膝行上前,幽shen的黑眸注视着高桓:“这不是认输,我是在求你,求你给我机会让我保护你的江山和皇座,得君之信,必不rǔ命,我会忠于你,忠于北齐------就像忠于舅舅一样。”
高桓的手在他下颌上游走,而卫映吻着他的手,竟如同爱侣厮磨一般。他着魔般伸出双臂抱住他,亲吻他的发顶,_gan受着他body的温度。
这是另一种xing_fen:他成为了高珩,现在怀中拥抱着自己最爱的人。
可他手指触碰到卫映的血:那是他方才击打的,而高珩绝不舍得这么对他。
透彻的冰冷浸透了他的千肢百骸:他不是高珩、他得不到高珩,他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气息会随着时间越来越远去,他徒手想抓住只光片影,却不过两手皆空。
他最喜欢的人是卫映,最爱最疼的人是卫映,不论今时今日他如何折rǔ他,卫映永远胜他良多。
“那还不为了高珩!朕不要他用过的东西,朕不要永远留在他的影子下,朕,朕更不要你为了他这么卑躬屈膝,跟阉人贱奴一般!”他抓起卫映的_yi领将他拖下chuáng,鼻尖抵着他耳畔,森冷道,“朕知道,你厌弃朕,看不起朕,你从小就不喜欢朕,现在这样讨好朕也不过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依仗-------朕真的很想看看,如果朕再bī你,再折rǔ你,你会不会什么都不顾只求一死?”
当现实的绝望浓重到整个灵魂都看不到希望时,他还能有韧x去隐忍去算计吗?
而他身下的卫映仍然在笑,他勉力抬起头,黑眸幽shen如潭,是他见惯的桀骜与炽烈:“那臣便同陛下赌吧,赌陛下是更想要江山,还是更想臣认输。”
高桓没有再过来,却也没有放他走,而过了几日,来的人是楼晃。
他tui伤好了大半,能杵着拐杖走路,他坐在一旁的胡chuáng上,拿拐杖敲打着卫映背脊,满面讥笑:“你这幅样子,与其说是奴才,不妨说是猪狗。”
卫映并不说话,而楼晃zhui角噙笑,漫声道:“替留朔侯更_yi,今日陛下宴请百官,留朔侯位居列侯,也当前去。”
卫映直觉眼前是个陷阱,只是现在去与不去并不由得他。nei侍_fu侍他换上侯爵品级的_yi冠,牵引他入席。
朝臣久未见卫映,惊愕者有之,窥探者有之,有试图与他说话的人俱被环伺的nei侍拦下。酒过三巡,楼晃忽然起身举杯,恭谨笑道:“如今我大齐国泰民安,正是盛世景象,臣有一物进献,望陛下喜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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