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是王府里最破旧的地方,连下人都极少涉足,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柴草,推门进去便是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沈令鸾何曾住过这么寒酸的地方,当即就挣扎着抗拒道。
“我不想住这里,给我个小房间也可以啊,我才不住这里!”
沉阑无动于衷的将他拽到柴房里的柱子旁,拿出绳索将他一圈圈缠住,并不说一句话。
看到他这样冷漠,沈令鸾咬咬牙,又竭力仰着头靠近他,连温热的鼻息都熏在了他的脸颊上,哀哀的求饶声含着春意似的。
“你、你若是要我再伺候你一回也成,只要别把我关在这儿,这儿也太脏太破了吧。”
软绵绵的抱怨声还含着若有若无的刻意勾引,沉阑一僵,猛地就收回了手,紧绷着脸居然不敢看他的眼。
趁着绳索还没有完全绑紧,沈令鸾连忙飞快的挣脱开来就抓住了他的手,一只直接Mo向他的胯下,急急的柔柔道。
“侠士、英雄我定会好好伺候你的,求你了。”
但在他的手刚碰到裤子的同时,沉阑就回神似的立刻捉住了他的手腕,掌心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一颤,却又如同铁钳般锢住了又折到沈令鸾的身后继续绑住他。
沈令鸾见他丝毫不动心,不甘心的又急切求了好几句,可沉阑飞快的将他绑的严严实实后就转身走了,高大的身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喂!喂!”
直到被关住的柴房门将沈令鸾的呼声堵住了,他才不甘心的安静了下来,用尽所学招数都没能把这个看似简单的绳索挣脱开来。
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向师父学一些缩骨术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这样受制于人的地步。
沈令鸾被绑着坐在柱子前动
弹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了晚膳时间也没人给他送饭,一直到了深夜才又饿又困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又被下人带去了锦檀的面前,这次不是在昨日的那个屋子,而是到了书房。
锦檀正在书桌前悠闲的写着字,玉带青冠,飘逸俊俏,嘴角还噙着笑意,进门的沈令鸾见到他却吓的腿就软了。
他被捆了一整夜,手臂酸麻无力,垂在地上还止不住的颤抖着,被迫跪在了锦檀面前。
锦檀将一幅字写好了才抬起头,看到他过了一夜蔫蔫的模样后扬起了唇角,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嫌弃道。
“臭死了,带他下去沐浴。”
下人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后便要带沈令鸾下去,锦檀看着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吩咐道。
“给他穿我昨日买的那套衣衫。”
沈令鸾不知道他的意思,但看到他的笑容便觉得心里发毛。
下人将他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又派人抬进来了浴桶,灌满了热水后便都退下了。
沈令鸾自从昨日起便提心吊胆,如今虽然还在深不可测的王府里,但好歹他能有热水泡泡,便暂时什么都不想了,钻到浴桶里就舒舒服服的泡了许久。
下人倒是敲门催促了几次,不过都被沈令鸾不耐烦的堵住了口,就也没有再催了。
屏风上挂着下人放好的衣服,沈令鸾擦了身子去拿衣服的时候才彻底明白了锦檀古怪的笑意——
这分明就是女子的衣衫,只有一件又薄又透的纱衣和红色的肚兜,竟连亵裤都没有。
沈令鸾气的当即就想把衣服撕了,但他这时不着寸缕,方才换下来的脏衣裳也早就被下人收走了,看来是逼他不得不穿上。
站的久了沈令鸾不禁打了个哆嗦,扬声叫外面的下人再送一套衣裳进来,可刚才还仿佛守在门口的下人这时全都一声都不吭,完全不回应。
沈令鸾气的牙痒痒,但生了一会儿气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顾不得难堪就飞快穿上了屏风上的衣物,然后蹑手蹑脚的就跑过去推开窗子想跑。
抬脚刚踩到窗沿,正要借着敏捷的身形悄悄跳下去时,忽地面前落下了一道身影,伸手就将他捞在了怀里。
沈令鸾一怔,然后恼羞成怒的叫道。
“沉阑!”
一直以来除了锦檀外,从来都不会有人叫沉阑的名字,他不禁滞了滞。
见到他不说话,反而直接带着自己去锦檀的屋子里,沈令鸾紧张的连忙试图劝他反水。
“你偷偷放了我吧,要多少金银珠宝我日后都会给你的”
不论他怎样劝诱沉阑却压根看不到对方神色的一丝松动。
沈令鸾以前只听说过暗卫的忠心是刻在命里的,想不到竟真是如此,沉阑根本就是锦檀一条听话的狗。
沉阑是抱着他直接从窗子里进去的,因为暗卫本就是不该被常人见到的,越隐蔽才越好。
将沈令鸾放到屋子里,沉阑便飞身一纵,又悄然消失了。
依然在书桌前的锦檀听到开窗的细微声响便知道是沉阑出的手,那么也知道了沈令鸾意图逃跑的事。
他托着水烟袋欣赏着自己刚作的画,吐出一口烟雾才懒洋洋道。
“你倒是叫本王好等。”
沈令鸾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理亏的抿着唇不说话。
锦檀没等到他反驳,抬起眼后微微眯起眼,然后单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走近了,停在他面前后用水烟袋的一端抬起了他的下巴,轻笑道。
“这原本是本王买给宠妾在床上穿的玩意,想不到你穿着竟也不错。”
听到他这样说,沈令鸾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他白皙的脸
霎时涨红了,犹如被轻薄的女子般慌慌张张的捂住了X_io_ng口,蜷缩着结结巴巴想骂又不敢,忍了忍才低声下气的说。
“你这样折辱我到底是想做什么?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放我走?”
锦檀含着水烟袋的一头没说话,隔着袅袅的烟雾盯着他看。
沈令鸾常年在千尘谷里不见外人,被养的钟灵毓秀,眉眼间满是可见的灵动,现下的委屈和羞怒也全然从眉眼里溢了出来,在毒辣的锦檀看来根本就天真的可笑,不过也天真的有趣。
他在京城和皇宫待久了,身旁全都是依附而来怀着各种心思的哈巴狗,连手足间也隔着重重的猜忌,极少见到沈令鸾这般的人。
果然是单纯的江湖人吗。
锦檀的目光沿着他怯弱的眉眼往下移,肤如凝脂的身子被薄衫裹着倒真有些半遮半掩的风情,红艳艳的肚兜也莫名显得旖旎靡丽。
他在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原本只是想折辱沈令鸾,却没想到他这样竟比自己府邸里的宠妾们还要诱人。
但锦檀不好男风,看到他这样也只是心神微微恍惚,很快便回过了神。
他想了想,忽然哎呀一声道。
“本王昨日说过了要将你赏给沉阑的,可不能食言。”
说着他就叫了一声沉阑的名字,沉阑又稳稳的落在了他面前跪着,背脊挺直的垂着头。
锦檀在沈令鸾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含了一口水烟袋,然后走到一旁的榻前斜斜的倚着,饶有兴趣的笑道。
“让沉阑来破你的身实在是你高攀了,你合该对本王感恩戴德的。”
沈令鸾瞠目结舌连怒骂声都说不出来,气的霍然起身就朝他冲了过去,看样子竟是冲动的就要这样以卵击石。
锦檀的眸色冷了下来,嗤笑道。
“不识好歹。”
不必他出声吩咐,一旁沉默的沉阑就已经疾步拦住沈令鸾,飞快的点了他的穴道。
沈令鸾僵在了锦檀的面前,手还高高的扬起似要用尽内力打他似的,神色也悲愤交加。
发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后,他的泪水便簌簌的掉了下来,如同凝成的琉璃珠似的亮晶晶的,滚落下来颇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韵致。
锦檀看着他发红的眼角,欣赏了一会儿他这美人落泪的动人模样,才想起来问沉阑。
“知道男子之间怎么做吗?”
沉阑垂着头,语气紧绷的回答道。
“知道。”
听到他回答后,锦檀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的愉快道。
“本王还没见过男子欢好呢,这下也算开开眼了。”
沉阑对他唯命是从,因此即便是要自己强辱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也只是迟疑了一瞬,便将沈令鸾抱着放平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