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这**这终究太危险,不如咱们再找人来做刀,先试探试探皇上的反应。别人也就罢了,惠贵人那里,大概是最害怕文妃娘娘回来的,她要保着二皇子,什么事都肯做的吧?”
徐若兰摇摇头,轻声道:“你还不明白吗?皇上已经经不起试探了。若是不能一击即中,皇上暴怒之下,怕是整个后宫都要受牵连,到那时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也一样要承受怒火。倒不如此时出手,或许还能收奇兵之效,一劳永逸。”
明若眼里全是震惊,却再也说不出劝阻的话。徐若兰看着这个跟了自己整整八年的陪嫁宫nv,忽然叹了口气,沉声道:“后宫之道,本就没有什么和平共处。君王雨露均沾,大家利害攸关,或许还能维持这一点平衡。一旦某人得了君王独宠,那他便是众矢之的,断断不能再谈什么和平。害人也好,被害也好,都是B到了这个地步。反正,到了现在这个境况,我和蒲秋苔早已不共D天,不是他死,便是我活。”
明若想说文妃_geng本不是这种人。然而她知道说出来也没有用,主子向来心高气傲,断不能容忍一个男妃骑在她头上,更不用提若是蒲秋苔掌管六宫,以自家娘娘一向狠毒的xi_ng子,必然要和那个慈悲心肠的男人起冲突,与其到那时在对方手下忍辱偷生,倒不如趁着现在皇上还没有完全防备时来争一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就是和妍妃在黄泉作伴。
明若不愧是徐若兰的心腹宫nv,把自家主子看的无比透彻,徐若兰心里便是这样想的。至于家族,若是自己在宫中失势,她的家族本来就要衰落下去。若是她能成功,那整个徐家才能借助她的力量发展壮大,如此看来,这个险值得冒。
“现在想一想,皇后虽然死了,却换来了皇上对她的追忆,换了潘氏家族永沐皇恩,其实她真是死得值了。”
徐若兰幽幽叹了口气,想起那个优雅从容的nv人,想起妍妃的花容月貌,如今终归都化为黄土,她们在九泉之下,可也是在等着自己?
一念及此,忽然忍不住就有些心惊r跳,暗道自己真是糊涂了,这种时候还想着她们,岂非是不祥之兆?因忙甩了甩头,将脑海中那两张面孔给赶了出去。
“什么时辰了?”
坐在云海殿寝宫的外室中,夏临轩手里的书半天没翻页,到最后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将书往桌上一扔,抬眼问芙蓉道。
“回皇上,已经未时末了。”
芙蓉知道主子急什么,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见夏临轩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般徒劳在地上踱着步子,她遂便温声回道:“皇上,娘娘离家日久,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家人,如今回去,自然要畅叙别后之情**”
不等说完,就见夏临轩猛地停了步子,咬牙道:“畅叙别后之情?那得说到什么时候去?他是舒畅了,朕却要急死了。芙蓉你说,秋苔是不是恃宠而骄?别的妃嫔都是家人递牌子请见,之后才能进宫,他可倒好,非要回家去,这在前朝有过旧例吗?堂堂皇妃,竟然还讲究什么回娘家?哪有这样的事?”
芙蓉向天翻了个白眼,轻声道:“既然没有这样例子,皇上怎么还准了呢?若您不恩准,娘娘也回不去A。”
“朕**朕**朕那不是**那不是考虑到秋苔很长时间没有见家人,他**他又是被迫入宫,所以**所以想着弥补讨好他吗?谁知道他**他不念着朕格外开恩之情,竟耽搁到这个时候,把朕置于何地?我看他是乐不思蜀了,哼!看他回来,朕要怎么罚他,真是反了天,再不惩罚禁管,他要爬到朕头上了。”
芙蓉囧囧有神看着皇帝陛下,小声咕哝道:“有**这么严重吗?皇上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什么危言耸听?我告诉你,秋苔就是这种人,若是不赶紧把他得寸进尺的心思掐灭在摇篮中,日后他保准留在蒲家泡蘑菇,大概都不肯回宫了**”
皇帝陛下信誓旦旦的指控着。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景凉厚的声音响起:“文妃娘娘回宫。”
芙蓉就见一向威严的皇帝陛下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大殿外,她忍不住掠了掠刘海,咕哝道:“皇上这轻功又j进
了,简直快赶上闪电了呢。”一边说着,也连忙走出门去迎接蒲秋苔。
“爱妃,岳父岳M_的body可好?”
迎出门的皇帝陛下看见蒲秋苔面带笑容,显然回家一趟后心情不错,于是一张脸都笑成了一朵花,拉着蒲秋苔的手,不等进屋便开始问长问短。
谁是你这个混蛋的岳父岳M_?
蒲秋苔的zhui角抽抽了两下,在心里恶狠狠骂了一句,面上收敛了笑容,淡淡道:“还好。对了皇上,山云和明芳实在依恋父M_,臣去接他们的时候,见他们和太**和顺名伯夫妇难分难舍,心中不忍,所以想让他们在顺名伯府住两日,因此特意向皇上请旨**”
他一边说着,便用眼角余光小心观察着夏临轩的面色。平心而论,这可属于先斩后奏了,蒲秋苔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试探一下夏临轩对自己的态度,这混蛋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爱到骨头里,那他就要看看,对方会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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