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大吵了一架,愤然辞职。据她说,因为老板娘刁钻而野蛮,把她下人一般使唤,老一些的_fu务员也欺负她是新人,尽让她做些别人不愿意做的活儿。并且她觉得工资也没想象中那么高——至少没有大河高。
她是个脑子灵活的小姑娘,于是就请一个常来餐厅吃饭,对长相秀气的她颇有好_gan的一位食客帮忙,替她另找了一份工作。是在一家桑拿按摩城做按摩师。每日里虽然手脚酸痛,但是有小费可拿。加上她秀气而zhui甜,做熟以后,不少客人指名道姓地要她_fu务。如此工资水Zhang船高,一月比一月更为可观。
如此半年下来,大河虽然迟钝,但也发觉到秀秀的变化。她越来越开朗和活泼,说话的声音也不似以往那般低声低气。她学会了化妆,以及穿紧身的小短裙、高跟鞋,把自己打扮成摩登ch_ao流的城里人。走路的时候,眼睛越看越高,常常就越过高大的大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她喜欢去逛那些宽敞明亮的豪华商场,不会掏钱买,但是会惊讶地指着橱窗,与大河说那是他们按摩城老板的夫人拎的那款包,这个钻戒,比夫人的还要大,哎呀那双鞋,是电视里哪个哪个明星穿过的。说完,她不看大河,又蹬蹬地踏着高跟鞋走向下一家。
她与大河约出来一起逛街的时候越来越少——反正大河又买不起什么她想要的东西给她——甚至连主动给大河打电话都少了。哦,忘了说,在她刚从餐厅辞职不久,就教育了大河一番,让大河省出钱来,买了两支手机,一人一支。
如此直到那一年中秋,大河打电话给她,问她愿不愿意来他工厂,与工友们一起吃中秋饭、吃月饼,热闹热闹。
而秀秀扭扭捏捏,一会儿嫌他工厂太远,一会儿嫌工友们都是男人,她一个nv娃儿夹在中间是个什么事儿。
大河以为她想他们两人独过,当年在县城也是这样,他要带她去工厂,她就不开心,非要两人单独去逛街。结果秀秀又说,自己与按摩城的姐妹们约了一起过。
大河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既然她说的那样坚决了,他也不好勉强。于是与厂里十几个回不了家乡过年的工友一起热闹地过了中秋,打了一天的牌,吃了顿火锅,晚上回厂老板发了超市里论斤卖的廉价月饼,大家便闹闹腾腾地一起分月饼。
当然,热闹是他人的。大河始终是nei向不He群,话不多,不打牌,吃火锅时帮手下菜,吃月饼时帮手切。
他不说话,不代表大家不招惹他,几个单身汉便起他的哄,要他交代上次来过他们厂的他那个小姑娘是谁,是不是他经常打电话的那个,是不是nv朋友,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结婚。
任他们千锤百问,大河只岿然不动,憨憨地笑着光摇头,说那不是他nv朋友。
“喝哟!是没追到吧?小姑娘那么漂亮,不好追A!”一群人又笑他。
大河仍旧是摇头,“没有追她。她是我老乡,一起长大的。”
他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只是憨而已,又不是真的傻到无可救药,虽然一直不知道秀秀以前对他的心思,但是至少知道自己的心思——他对秀秀没有他们起哄说的那种好_gan。他喜欢秀秀,但是,不是想要与她结婚的那种喜欢。他不懂要结婚的那种喜欢是哪一种喜欢,但是绝对不是对她的这种。她只是如他妹妹一般的好朋友。
然后他们又说他害羞、说谎,转了话题去问他那漂亮小老乡是在哪里工作。
他想了想,说了一个很绕口的按摩城的名字。
“喝哟!大按摩城A!我nv朋友也做按摩师,我听她说过,你老乡那家按摩城是高档按摩城!尽是些有钱人去,给小费那才叫大方!”
大河笑着啃了口月饼,这些事情他不清楚,不过秀秀应该工资挺高,不然最近也不会多了那么多新鞋子、新_yi_fu、新皮包——大部分都不是大河买
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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