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江畔是第一个跑出公司的,打了个车到饭店,可不知道江遇具体在哪个包间,又mo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虽说是在酒桌上,但谈得也是正事,助理的手机关的静音,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到江畔的电话。
江畔找到前台,问及包房,前台工作人员不肯告诉他,“江先生没有特意提过,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随
便告诉您。”
这家饭店是会员制,不会让江畔一个包房一个包房的找人。
很明显,江遇又是哄他玩的,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次次说话都当是放屁。
进不去他只能赖着不走,坐在大厅里,反复打了好几遍电话。
直到夜幕降临,五光十色的led灯,透过玻璃窗,在高楼大厦间闪烁,一辆辆汽车飞驰而过,形成琉璃般的光芒。
江畔死盯着电梯门,电梯门每一次打开,他都会下意识抬起下巴,盼望着走出来的是江遇。
反复在期望跟失望中辗转,江畔的耐心被磨得所剩无几,他几乎想要冲进电梯,把江遇从包间里拎出来,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只有他们俩,将江遇关起来。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是助理,这一次江畔直接站起身来,可接下来的画面,让他零星的耐心,瞬间化为灰烬。
江遇搂着个女人,醉醺醺的从电梯里走出来,脚步虚浮,大部分的力量都压在女人身上。
两人耳鬓厮磨,女人羞涩的推开江遇的头,江遇又再次迎上去。
“哥哥!”整个大堂里,响彻着江畔的声音,空旷高耸的建筑,正好形成了一个3d立体混响效果,江遇硬是被这声吓得酒意都散了不少。
江遇怀里的女人也跟着瞧过去,一个少年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面带yin翳,双眼里像是能喷出火星,她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想要挣开江遇的臂弯。
“你他妈的怎么在这儿!”清醒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回过神的江遇大着舌头吼他。
女人还躲在江遇的怀里,十分碍眼,江畔伸手将女人拉了出来,站到女人的位置,扶住江遇的手臂。
江遇脑子有些打结,这一系列的动作还不能完全消化,又听到江畔冷着脸道,“我送我哥哥回家就行了。”
女人如蒙大赦,被江畔一副杀人的气势吓得瞠目结舌,慌不择路的离开。
“你他妈的……送个屁,滚一边去……”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就这样压在江畔的肩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是手脚异常迟钝。
江遇正酒精上头,迷迷糊糊的,江畔也懒得装可怜,冷冷道,“不麻烦助理你了,我送我哥哥回家。”说罢,头也不回的架着江遇离开。
江遇在外面买的房子,江畔一次都没来过,只是听到江战提起,然后默默记下。
连拖带拽的将人弄回家,江遇跟一滩烂泥一样,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浓烈的酒气带着刺鼻的气息。
江畔知道他有洁癖,这会儿睡着了,明早一醒,看到自己这幅德行肯定会大发雷霆。
他拍了拍江遇的额头,“哥哥……哥哥……”
江遇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嗯……”
面上不厌其烦的被打扰,江遇挣扎着睁开眼,江畔正微微蹙眉,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去洗澡……”江畔伸手便去扶江遇起身。
江遇知道眼前的人是江畔,可在酒精的作用下,神经被麻痹的宕机失灵,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江畔。
两人对立站在客厅,江畔见他这幅神志不清的样子,怕他在浴室里跌到,主动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衬衣的纽扣一个个被解开,江遇垂着脑袋,眼神跟着江畔的手指在移动,解到最后一颗时,江遇猛的按住江畔的手,沉声问道,“怎么是你?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看这样子是酒醒了,江畔不敢抬头看他,双手在江遇x_io_ng前捏成了拳头,“我送你……回的家……”
“我他妈要你送!”刚刚饭店大堂的情形像碎片一样慢慢拼凑起来,自己的春风一度又被这小杂种给搅和了。
衬衫被江畔拧作一团,手上微微用力,差点拉得江遇一
个趔趄。
正上火的江遇更加毛躁,“你有病是不是!”
“我不送……你回家……今天就是刚刚那个女人送你吗?”江畔很反常,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问起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
江遇试图将江畔手里的衬衫扯回来,力道不大,硬是没扭过江畔,他手上一松,冷笑道,“对,倒霉玩意,就是你坏我好事!”
听到江遇的回答,江畔手上收得更紧,他猛地抬头,泪盈盈的看着江遇,质问道,“为什么?别人都能来你家,我不能来。”
江遇被这莫名其妙的委屈弄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扯着嗓子嘲讽道,“我看你是真的有病,什么东西,赶紧的给我滚。”
江畔吸了吸鼻子,手上松开了江遇的衬衫,自说自话道,“哥哥,我给你倒点水吧,你洗个澡再睡。”
这小王八犊子是真的是不正常,江遇还没来得及骂人,就见他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
江畔晃了晃手中的水杯,垂着眼瞳也不看他,“哥哥,你喝了我就走。”
江遇看到他就火冒三丈,只想他快点滚,一把夺过水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滚吧。”水杯哐唧一声被搁到茶几上,江遇随手抓起衣角,扯下衬衣,l_uo露着往浴室走。
刚走两步发觉不太对,江畔还舍不得走,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他,“你是不是找打?”
江畔不为所动,“你洗完澡我就走,我怕你摔了。”
跟,跟,跟,让他跟,江遇懒得跟脑子不正常的人纠缠,一边脱着裤子,一边往浴室走。
江遇当江畔是空气,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仰在浴缸里。
浴室门关上后,浴室成了独立的空间,蒸汽蔓延到浴室的各个角落,温热的湿度,让酒精的作用又开始发酵。
江遇隐约觉得胯下有点不安分,炙热的温度,简直超过了水温,身旁还站着个大活人。
没了床伴,连撸一管都还放不开,刚睁开眼想把江畔骂出去,哪料江畔突然蹲下身来,趴在浴缸边沿。
“哥哥……”江畔手指攀上江遇的锁骨,指腹来回摩挲着凸起的骨头,“我今晚能不能不走?”
胯下愈来愈热,跟火星子一样发烫,从腹部有一股暖流急速向胯下聚集,江遇想都没想拒绝道,“赶紧滚,现在就滚。”
听到江遇的话,江畔猛地站起身来,本以为他会就这样离开,江遇做梦都没想到,一旁的人开始脱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