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爷送走后,辰夙一个人慢慢走在积雪上。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面上一会儿yin云密布,一会儿喜笑颜开。他最后绕回了大路,两个小厮一溜烟跑来,告诉他傻痴痴病倒了。
那傻子在冷风里站那么久,果然受了风寒。辰夙赶到的时候,大夫已经开完
了药,傻痴痴*在宽大厚实的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红通通的脸。
“舒_fu**”他小声对辰夙说。
辰夙刚开始还以为傻痴痴脑袋烧糊涂了,后来才想明白,傻痴痴的意思是自己body很热——他抚玩傻痴痴的body时,总让他说这句话,不然就故意掐拧他身上的nengr。
傻痴痴分辨不出生病和动情的区别,只记得发热时要说舒_fu,不然就会被弄得很痛。
“现在不用说啦。”辰夙大发慈悲道,“等你好了再说。”
得到了赦免,傻痴痴显然松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眉头依然难受地紧皱,喉咙里发出小动物受伤一般细小而痛苦的哼唧声。
辰夙有些出神。他小时候最喜欢生病,只有那个时候,父亲与M_亲才会同时出现在他的床前。即便头脑已经浑浑噩噩,也能很清楚地记得M_亲rou_ruan而温暖的掌心,是怎样紧握住他幼小的双手。
循着往昔的记忆,辰夙将手探进被子里,握住傻痴痴的手。
那双手并不算光滑,有很多细小粗糙的伤痕,指骨扭曲变形,其中几_geng手指上的指甲才刚刚生出一半,mo到的时候傻痴痴就疼得抖一抖。
突然间,辰夙觉得傻痴痴这幅样子不好玩了。
他心烦意乱地放开傻痴痴的手,但又很快抓住。他不想再让这个小傻子在他面前因为痛苦而shen_y,可这么命令了两遍,傻痴痴却没办法很好地做到,即使忍住不发声,也依然停不下难耐的ChuanXi。
明明难受生病的人是他,为什么自己也会觉得不舒_fu呢?
辰夙不喜欢这种_gan觉,但他更不想离开。心里乱七八糟缠成一团,却无论如何也理不顺解不开,最后他只能用额头抵着傻痴痴的双手,在心里默默地念——
快些好起来吧。
出乎辰夙的意料,傻痴痴真的很快好了起来。
大夫说他的body已经习惯病痛,故此忍耐力也比常人强些。辰夙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另一件事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傻痴痴病好以后,对他便不那么惧怕了。
或许是因为辰夙一直守在他身边,也或许是因为辰夙这两天没有再欺负他,总之,等李伯之带着礼物登门拜谢的时候,辰夙与傻痴痴正一起蹲在园子里玩雪。
傻痴痴的手指虽然断过,但居然还算灵活,做出的雪人比辰夙好看得多,_yi冠清晰,五官栩然,赫然是傻痴痴自己的模样。
而辰夙做的雪人则跟他自己一点也不像。body是圆的,脑袋是圆的,上面还顶着个圆圆的发髻,远远看去,像串不怎么均匀的糖葫芦。
他试图在雪人的脸上做些最后的补救,突然听到身后噗嗤一声,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大笑。
“侯爷,哈哈哈,真是、哈哈,童心未泯!”李伯之眼泪都笑了出来,乐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我要是告诉他们,他们一准当我发昏——你居然还会堆雪人!”
辰夙脸一黑,直接拔下雪人的发髻就朝李伯之砸了过去。李伯之应声而倒,躺在地上笑得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傻痴痴一开始就被李伯之吓到了,现在正躲在自己的雪人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李伯之恰巧瞧了个正着。
“咦,这个小美人瞧着面生得紧,你从哪里找来的?”他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身着浅色狐裘的傻痴痴,mo着下巴啧啧有声,“难怪你不跟我们出去了,原来是**哈哈。”
傻痴痴突地*了回去,只露出一点点_yi_fu上的绒毛,弄得像是雪人生出了毛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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