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痴痴正在瑟瑟发抖,body一片冰凉,辰夙哪里顾得了旁人?
一时间,什么祁凛,什么王爷,都统统被他抛至脑后。他进到nei间,急命人搬来好几个火盆,又以自己的体温为傻痴痴驱寒。可傻痴痴依然在颤抖,偶尔小声嘟囔一句,低低说着好痛好冷,又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声音脆弱得几乎碎掉。
辰夙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摩挲着那血色褪尽的脸颊,轻吻苍白冰冷的_Cun_B_。傻痴痴迷迷糊糊地回应,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再喊疼,渐渐安静下来,许久叫了一声“辰夙”。
“我在呢。”辰夙的声音很轻很柔,棉花一样软,又让人觉得非常温暖。
“嗯。”傻痴痴仰起头,Shuang_Chun在辰夙的眼眸轻轻一点,“辰夙,你的眼睛真暖和。”
王爷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面色一冷,重重干咳一声,傻痴痴不好意思地将头*回被子里,把辰夙推出去挡着。
傻痴痴能如此快地恢复,辰夙不禁心中一轻。他大喇喇起身朝王爷行礼,又朝暗处的侍卫挥手,示意他们将祁凛继续拦在外间。
“他**如何了?”
辰夙道一声无甚大碍,心中却开始了盘算。常大夫讲过的那个故事浮上心头,现如今傻痴痴似是已经可以承受一定程度的冲击,或许找到那封信,他就会如故事中的那个人一样,yi_ye之间恢复原状。
而信在何处,他已经有了眉目。
这时王爷也道明来意,却是因辰夙将李顺扣得太久,他亲自上门提人来了。不过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访,用意着实昭然若揭。辰夙可不想每次好事都被人打断,如今春日已至,他也是时候踏上回家的路了。
“姐夫,那李顺干系重大,方才我听提刑司祁大人言道**”辰夙
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末了便向王爷借梅花扇一观。
辰夙原本想着,能让傻痴痴康复,王爷自然不会拒绝。然而,却见他稍一犹豫,将梅花扇取出端详,并没有交至辰夙手中。
一柄扇子能有多大,本也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王爷翻来覆去查看半天,mo遍每一_geng扇骨,却是一无所获。
“姐夫,给我看看吧。”辰夙道,“我已经知道东西在哪里了。”
此言一出,不仅王爷,连傻痴痴都是大为惊异,将脑袋从被窝探出来,愣愣看着辰夙。迎着二人诧异的目光,辰夙接过梅花扇,朝傻痴痴得意地一扬,接下来却是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在火光映照下徐徐展开。
漫山遍野红梅怒放,蓬勃y_u出,尽管曾见过一次,但这决绝与灿然依旧让辰夙心神为之一夺。他凝望少顷,方缓缓开口:“姐夫方才查看扇骨,想必是发现它们皆为新近所换。”
王爷点头,辰夙却心知东西定然不在扇骨中。傻痴痴之前见过这柄折扇,当时毫无反应——辰夙永远不会忘记,正是流光阁那yi_ye,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对这小傻子情_gengshen种,心软得连伤他都再舍不得。
“若我所料不错,这扇子应是被李顺拆开检查过。”辰夙继续道。
这一点也并非无端,傻痴痴对梅花扇如此重视,李顺定然会起疑心。倘若密信被藏于扇骨,恐怕不仅早就被搜出毁掉,连傻痴痴也不会留得xi_ng命。
至于为何李顺没有将其付之一炬**辰夙已经从李伯之那里得知,这份卿始真的“遗作”,可说是一份颇具分量的礼物,为李顺打通关节出了大力。
王爷并非愚钝之人,听到辰夙所言,已经明白了大半,再看向扇面上的红梅,目光中闪动着几分惊愕:“莫非**信在画中?”
辰夙神情复杂地点头。
傻痴痴上次发病,正是见到那展开的扇面。结He李顺与祁凛所言,辰夙几乎可以断言,那封密信,就被藏在扇面的夹层之中!
这个结论看似不可思议,但卿始真画技惊人,又掌握揭画秘诀。故此辰夙猜测,卿始真将密信揭作两份后,又将自己的扇面同样一揭为二,将信夹于中间。不过,虽然扇面较厚,但书信的字迹很可能会透纸而出,这时,那繁复的梅花与枝干,便成了绝佳的掩饰。
放眼天下,恐怕只有他才能将一封信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隐藏起来!
“你看,我说得对吗?”辰夙将自己的猜想全盘托出,最后却是将展开的梅花扇呈现在傻痴痴面前。
卿始真为了保住此物苦苦哀求,不是旧情难忘,而是因为信中所系,是两百名枉死之人的滔天冤孽!
只可惜,他最终什么都没有保住,连自己都丢了。浑浑噩噩看着那火一般炽烈的梅花,傻痴痴的脸上突然滑下两行清泪。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