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刚过,陆开桓的心里却并不轻松,突厥质子始终是一块沉沉大石,压在陆开桓的心上——因为突厥提出质子的日期越来越近,他只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可以筹备了。
这次若是失败,便意味着他还要和孟笙再吃一次突厥的苦头,所以陆开桓明白,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能败。
他这些天空下来的时候就再做打算,如何避过这一劫。但陆开桓知道,他比太子和二皇子的优势就是他有了先机,许多事情他都在上辈子就知道了,这一世便活得远比这些人通透。
陆开桓的宫殿nei被安ca进来的眼线,这些天来紧紧地盯着他,每日都向宫外密切传递他的消息。陆开桓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太子派来的,还是二皇子的人,亦或是都有**他虽然憎恶,但他现在也只是个不受宠的三皇子,_geng基远没有他二人费心经营近十年那么shen,所以不能硬碰硬,再加上他如今没有过生辰行及冠礼,只能待在宫里分给皇子的住所nei,这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府nei,可以随意打发那些人。在宫nei,更是要万事小心,处处谨慎,才不会被人抓了小辫子。
于是,陆开桓便开始卧床不起,整日shen_y着说不舒_fu。
这一天正好到了孟笙值夜,陆开桓唤他入屋,并拉他到床畔,在他耳边小声交代,良久,又拉着孟笙的手,在他手上写了三个字,悄声问道:“明白了吗?”
孟笙识字,不仅如此,他的字还十分清秀——上辈子孟笙在突厥和他讲过,这些都是他八岁入宫前,他爹爹教的,而孟笙的爹爹,据说是个老秀才,但更多关于孟笙入宫前的事情,陆开桓也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孟笙不大爱提那些旧事,他便也不好再追问。
孟笙点点头,陆开桓故意一脚踢翻了一旁的盆,弄出不小的响动,快速地塞给孟笙一封折得很小的信,一边故意大声斥喝道:“你这狗奴才,怎么做事的!毛毛躁躁,不会做就换个伶俐点的人来!”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陆开桓给了孟笙一个眼神,那眼神是满满的肯定和信任,他窝回被里,嚷嚷道:“滚!咳咳咳,一天天都要被你们这些奴才气得,咳咳,气得折寿!换个人去!咳咳咳**”
孟笙依言退下,眉眼低垂,将那封信卷着放进了袖管中,不动声色。
第二日,孟笙与出宫办差的小太监换了职,说是去玉茶楼给主子买些茶点,三皇子病了,吵着非要吃玉茶楼的五福酥,不肯吃宫里头的东西,那太监听后,也不与他为难,爽快地答应换了牌子,叫孟笙出宫去。
孟笙一路向西,拐进一个小巷,再行一条街,终于到了玉茶楼。这玉茶楼除了点心在上京颇负盛名外,还有一个引客原因是一个人。
什么人?——洪伍,此人在上京,更为人所知的名号是“包打听”,只要你肯出
钱,没有他探不来的消息,没有他寻不着的人。他的规矩就是价高者得,且从不收银两,交易只收银票。
洪伍最喜欢玉茶楼的点心和茶,也喜欢在那听听戏,成天泡在这玉茶楼里,久而久之,玉茶楼成了洪伍一个人的地盘儿似的,只要想找他,人人都知道必定要去玉茶楼。
孟笙此行,正是去找此人的。
洪伍并不难寻,他常常坐在二楼的西北角,倚在藤椅上看戏,孟笙找去,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洪伍懒懒抬眼看他一眼:“这位小哥,做生意?”
“我家少爷托我来找您,这是少爷的诚意。”说着,孟笙将那在信封之中抽出一张银票,那银票是官庄的,上头写着不小的数字。
洪伍接过去,眼睛亮了起来,露出笑容来:“不知我能为你们家少爷做点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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