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走了一会儿,陆开桓还站在原地,反复地咀嚼“效忠天下”四个字,他抬头眯眼看着远方yao杆挺直,如竹如松的背影,心中也不由生了三分敬佩。
正当他有些出神时,身后传来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在这萧瑟秋风里竟显得有些颤抖:“恪王殿下。”
他回神,见着是谢和韵,不由低头一哂,将人扶起:“谢大人何必行如此大礼。”
“臣这是给家中小儿赔罪,他刚刚对殿下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谢和韵叹气,“少年人都轻狂,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谁的话也听不Jin_qu,也不知道收敛锋芒**”
陆开桓无意识地接了一句:“也许,他和谢大人年轻时很像呢?”
谢和韵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在定远侯府上的树上睡觉,被一个姑娘用核桃砸醒。
姑娘不过二八年华,掐着那弱柳般的纤yao,骂他:“你怎么敢在我侯府里随便睡大觉!”
谢和韵也不生气,将落在_yi襟上的核桃就那么捏碎了,扣出核仁吃了,然后对着下头那姑娘风流一笑:“我以后可是要做丞相帝师的人,在侯爷府上睡睡又怎的了?”
“你!”
那姑娘气得说不出话,一张小脸被过烈的日头晒得微微发红,像个苹果。
谢和韵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了。
可是情之一字又怎么能控制得住?于是,他搓了搓手背,开口问道:“殿下**臣想问问,蕙妃娘娘现在过得可好?”
陆开桓被问得一怔,眼底划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答了:“宫殿被修整一新,也进了一批宫人,她现在**过得很好。”
谢和韵得了称心的回复,眼角漾出一丝笑纹,温声道:“**那就好。”
“谢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陆开桓凑近些,“是有话想要我传递给M_妃吗?”
“不是,殿下多想了,臣只是**与娘娘是旧识,这才想从殿下着探些消息,还请殿下见谅。”
陆开桓面色稍霁,想起今日与孟笙约好了要一起出去,便向谢和韵请辞,这便走了。
他走到宫门近处,此时上朝的官员基本都走了大半,恪王府来的马车自然就显得十分扎眼,陆开桓远远便瞧见了,他挑帘上车,却在车里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孟笙。
孟笙似乎是等得实在无聊,此刻倚着窗子就睡着了,他睡姿不舒_fu,半张着口,唇角粘着一丝唾ye,陆开桓哑然失笑,掏出帕子靠过去,轻轻为他抹去。
他一碰,孟笙就惊醒了,但大部分神志还留在梦里,因此看起来仍有些懵懵懂懂的,陆开桓也不
嫌他,掰着人的下巴就亲了一口。这一下,可把孟笙吓了个激灵,可算是真正醒了。
陆开桓挑眉笑笑,扬声对外头车夫吩咐:“走吧。”
外面传来一声马嘶,接着车轮滚滚,马车T了个头,颠簸随之而来,车动起来了。
陆开桓把粘着孟笙口水的帕子晃到他眼前去,T笑道:“这是谁干的?谁这么大胆,竟敢弄脏了恪王的帕子?”
孟笙也意识到那上头亮晶晶的是他的口水,当即mo上zhui角,抵赖道:“不是我。”
陆开桓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也是,我看你也不敢,能在恪王的帕子上留下东西的,肯定是恪王妃**”
他这是揣着明白耍流氓。
孟笙双耳泛红,伸出手捂住他的zhui:“好了好了,别再说了,算我求你的好不好?”
“好**”
陆开桓眨眨眼,tian了下孟笙的掌心,将孟笙整个人都tian软了,他正待欺身压过去mo个软香满怀之际,外头马夫停了马车:“殿下,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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